楚凌燁一手支著下巴，復念：“阿寧姑娘？”
展焱低頭，“我聽卜大夫和難民們這樣喚她的。”
雖然這永平縣風氣不好，盜賊和山匪又多，但能人也挺多的。
一如小唐，再如這阿寧姑娘，亦或是卜大夫。
楚凌燁猛地起身，嚇了展焱和暗衛一大跳，均是驚聲道：“主子......”
楚凌燁將面具帶上，問道：“在哪？”
暗衛福身，嚇出一身冷汗道：“碼頭沿河一帶的岸邊。”
碼頭連著河，河的兩岸是柳樹，天氣變好後柳樹下這草竄著長，正好適合牛馬。
楚凌燁聞言就大步離開，展焱也不跪了，小跑著跟上。
等他們趕到時，馬兒也吃飽了，唐寧側身靠著一塊光滑的大石頭，正對著它數落：“你說你，牛高馬大的，怎麼就這麼懶呢？吃飽了去見你主人你就是不依，難道真要跟我回去犁田？”
她真的沒見過這麼懶的馬，吃飽就找個乾淨點的地方給趴下了，任憑她如何拉馬韁，說好話都無動於衷。
她累的氣喘吁吁，直接撲石塊上歇息了，卻不忘繼續數落。
馬兒橫著一雙馬眼，從鼻子裡噴出濁氣，似乎在嫌棄她囉嗦。
唐寧磨牙切齒，揮拳霍霍，真想把它扔這裡不管算了。
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數落在楚凌燁深邃的眸底，有那麼一刻，腦海裡居然把她的臉和小唐的合成一張。
展焱哪裡猜到他主子這會兒懷著什麼樣的心思，而是揮手叫道：“阿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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