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燁本意要拒絕這蓑衣的,但唐寧直接將其放在了他懷裡,“這是村裡,溫度很低,而且你現在受著傷,衣服溼了沒得換洗。”
楚凌燁盯著手中的蓑衣好半晌,最終還是乖乖穿上了。
一旁的展焱簡直不敢相信,淋雨這種作為戰場的男人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習慣後已經免疫了,當時除了視物不清外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
唐寧則用一扇稻草編織的“披衣”代替傘,然後直接衝進了大雨中。
見狀,楚凌燁也跟著跑了出去。
卻見唐寧在不遠處一草垛口站著。
待他走來,唐寧指著一汪水田道,“喏,你看。”
放眼望去,水泱泱一片,連田埂都看不到。
而且路面積水,深坑淺坑到處都是。
“村裡這麼多人,為何不組織把路修好。”修路建橋都是村民分內事,造福的也是他們的子孫後代。
別的村都是如此。
“年年修的,主要是河道,這裡地勢偏低,下雨就積水,乾旱則開裂。”加上村民不配合,攪屎棍也多,做這些都要報酬。
她爺爺是個正直不過的人,在任期間沒給村裡少做事,那時大家提議要報酬,他覺得都是大家的錢,也就給了。
結果越給爭議越多。
後面不給了,爭議更多,並且還有跑家裡算賬的。
他也想換村長,但必須交給值得信任會為村裡做事的人,而不是吸血的王成富。
那樣的話老實人會被欺負的很慘的。
“但是,永平縣那麼大,村子不計其數,你覺得縣衙會管還是必須管。”這些本就是村裡的事情,小唐這種想法是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