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焱一愣,“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但坊間都這樣傳的。”
對於他會主動問起那個女孩的事情展焱著實吃驚,因為他家公子不近女色,但卻是個極為吸引女性的體質,因為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老爺經常感慨,他魁梧粗狂,夫人也算不得美人,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招蜂引蝶的貨色,還在皇城那會兒就一直唸叨,得早些讓他回來把親事辦了,可惜……
頓了頓,展焱又道:“這樣老爺恐怕立馬就會給你找下一個妻子人選了。”
楚凌燁冷哼:“他找就自己娶了唄。”
自小背井離鄉,他家老頭兒立功當上將軍成為皇上面前的紅人後,他娘就一直在防著老頭兒娶二房,納小妾。就算老頭兒無心,但那些女人們都紛紛送上門來,他娘這些年也被冠上了悍婦的名號。
“委屈”的保全了這個家。
私心的認為,那個女孩跳水對他來說是喜事,是解脫。但未曾謀面,又丟了性命,還是愧疚的,於情於理,還是得安撫她家人一下的。
展焱冷汗涔涔,忍不住嘀咕,“那也得夫人同意啊。”要不是夫人彪悍,老爺早就妻妾成群了。
楚凌燁從不關心這些,因為他孃的能力擺在那裡。
深邃的目光在窗外稍作停留,忽而道:“找個時間去那女孩家給些補償吧。”
女人在這時代地位極低,失蹤了或是怎麼樣了幾乎都無人關心的,除非家裡子嗣極為的少,又或者難得的偏愛女兒的,不然就是螻蟻,如草芥,隨意踐踏那種。
因為這天下都是男人打下來的。
但他爹孃是個例外,他也會是個例外,要麼就不娶,娶了就會是一輩子。
這邊,唐寧轉的差不多了,終於在一家叫做食客來的酒樓門口停留。
時間尚早,客人不是很多,陸陸續續好像都是訂餐的,但看著有排面,跑堂的夥計也像是訓練有素,見人就笑。即使在瞥到她的那一刻也未露出不屑鄙夷的表情。
唐寧深吸一口氣,揚聲笑道:“小哥,請問你們酒樓需要菜嗎?山裡採挖的新鮮菜。”
本來夥計是完全可以不理的,可新鮮兩字讓他的目光有所停留。
可唐寧的揹簍在背上,且用荷葉蓋著,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