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下來,細細的飛雪落下,唐溯在路邊尋了個傘攤,買了一把素白繪花的油紙傘撐開,擋住了紛紛揚揚的白雪。
這天兒可真冷。
唐溯撥出一口白氣,忍不住把手湊到嘴邊呼呼熱氣暖一暖,想著趕緊買完回客棧,唐溯不禁加快了腳步。
待唐溯走遠了後,幾個勁裝打扮的青年男子出現在剛剛那家玉石鋪子裡。
那老闆一見來了客人,熱情的上前招呼道:“客官,想買點什麼東西?”
青年男子中一位腰掛短刀的男子上前一步,拿出一卷畫像展開,冷冰冰問:“剛剛來買東西的,是此人嗎?”
畫像上的眼似桃花,面若妖孽,正是剛剛在買玉石的唐溯。
那老闆看了看,點了點頭。
男子道了聲謝,扔給老闆一片金葉子,帶著人走了。
“嘖,居然沒開門。”唐溯看著那家大門緊閉的寶石鋪子,不快的咂了咂舌。
興許是有事情吧,算了,明天再來看看,他孃的凍死老子了,趕緊回客棧。
……
嘖。
唐溯眼神一凜,撐著油紙傘一記旋身,幾枚泛著寒光的尖鏢擦著狐氅飛過,釘入地面。
“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唐溯抬眼看著幾個青年,冷笑道,“怎麼,我都沒用了,還是要帶回去?”
為首的青年男子一抱拳,冷淡道:“少門主,得罪了。”
“呵呵。”唐溯把油紙傘扔到一邊,白玉長指翻轉解開了厚重的狐氅,昂貴的狐氅跌落在泥濘裡。
唐溯右手往腰後一摸,左手捏上了幾枚飛鏢,剛剛還帶著常人溫暖的眼神此刻盡數冰涼,嗤笑道:“多說無益。”
唐溯話音剛落,幾人便成包抄之勢開始進攻,領頭那人論武學修煉程度與唐溯不相上下,唐溯只能佔著內力的優勢勉強應付著,再加上週圍的人不時得幹擾,車輪戰的方法讓唐溯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
該死的,這回來的都是精英啊。
唐溯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利,一咬牙正打算拼死一搏,一群人忽的散開了,唐溯一愣神,只見那幾個青年紛紛瞬間將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藥丸砸在唐溯腳下,迷煙頓時漫開。
……媽的,耍詐!
唐溯猝不及防吸入了迷煙,罵都來不及罵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懷裡的盒子滑落出來,跌落在地,盒子被磕開了,裡面的玉石滾了出來,滾入一片泥濘之中。
無人問津。
魔教分據點。
任允散著頭發,懶散的倚在鋪著虎皮的軟榻上,指間把玩著一把古樸的鑰匙,狹長鳳目微闔,似笑非笑看著跪趴在臺下瑟瑟發抖的人,輕聲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跪在下面的人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頭來,是個年輕的男子,臉色蒼白,拼命對著任允磕頭,嘶啞哭喊道:“屬下知罪!屬下知罪!屬下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主上……”
“說什麼呢。”任允笑著打斷了那人的話,“我可沒你這個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