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進內門看看他心尖上的那個乖張少爺,卻是隻見過兩面,還只是遠遠的看著。
本來任允想按照中原的習俗,似乎是要先討好岳父來著,可是,那個少年似乎對他的父親厭煩非常。
真是讓人左右為難。
任允佯作好奇,在內門開始收集有關他的一切訊息,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的喜好,他的評價。
無疑,評價自然是以壞的居多,頑劣乖張,殺人如麻,不識好歹,恩將仇報,心狠手辣,雖然武學奇佳,對於機關之術也是一點就通,可定然是個禍害。
任允心下疑惑,好歹是個唐門的少爺,怎麼這些人似乎很是看不慣他?似乎恨不得他人間蒸發一樣。
而唐溯最為親近的幾個暗衛,他自然不便於直接接觸,只能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的人悄悄地安進了唐門,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構成了一張網。
不過自然不是用什麼正當法子進來的罷了。
就在任允即將好這張“蛛網”的前夕,唐溯孤身一人逃離了唐門。
沒有理由,沒有預兆。
唐汜柳驚怒萬分,當即下令將唐溯拿回來,盡量不要傷了他,當時在唐門中的弟子幾乎是傾巢而出,卻還是沒能把那乖張頑劣的少爺抓回來。
唐汜柳隨後立下重賞,只要能帶回唐溯,他將給那個人堂主之位。
非常誘人的條件,但是沒有人去接這個任務。
太難了。
如果不分死活似乎還要好些,唐汜柳要的卻是一個完整的,活著的唐溯。
誰有那把握能把這魔頭完完整整的押回來?更何況大半的人根本就不想讓唐溯回來,巴不得他走得遠遠的,人間蒸發最好,永遠不要回唐門。
任允是唯一一個接下這個任務的人。
本來就是為他而來,既然人不在了,留在唐門也沒什麼意思了。
唐汜柳因此對任允大加贊賞,任允臨行前還對他許諾了種種好處。
任允只是笑著點頭,心裡想的是,這些都沒有必要,我只對那個人有點興趣而已。
任允生得一幅極具欺騙性的好皮相,溫柔的笑容更是讓人如沐春風,很容易瓦解大部分人的戒備,從而忽略了那眼睛深處的危險氣息。
只有這個小祖宗不一樣,任允當初被迫與唐溯打了個照面時,習慣性用笑意去瓦解唐溯的防備,而唐溯卻是眯起了眼睛,表面上依舊嘻嘻哈哈的,可渾身都透露著對他的警惕。
……該說是什麼小動物的直覺嗎?任允當時這樣想著。
好像越來越喜歡了。
早在唐溯逃離唐門半年後,任允就透過自己的勢力尋到了唐溯的蹤跡,卻只是遠遠的跟著他。
一則是有些擔憂,自己在唐汜柳身邊與唐溯打過照面,唐溯又是那般厭惡唐汜柳,是否會連同他一起厭煩?
二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