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頭疼。”方文睿不知何時走上來了,應當是聽完了這一番話,笑吟吟的看著羅棣衡,“盟主,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實在是添了不少麻煩。”
“方文睿。”羅棣衡冷聲道,“你計劃落空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莫要在此多嘴多舌。”
“屬下辦事不力,自當提頭來見,只是現在斷不是時候。”方文睿笑意依舊,“蘇少爺現下已經病倒,方某人再怎麼說,也是捨不得看美人受苦,現下備用計劃不能用了,盟主打算何時動手,奪取蘇家莊?”
羅棣衡不語,只是重新坐下來眉頭緊鎖。
備用計劃沒了,成功的機率就少了三成多,蘇長留現下正病重,應該過兩日才會醒來,那時逼他解了蘇家莊,交出那琴譜,才是最好的時候。
這兩日得讓武林盟會結束,讓那些頑固的門派先走才是。
方文睿笑吟吟的坐在一邊,翹著腿一晃一晃的,悠閑自在的很,眼底卻是隱隱約約浮現著一絲陰霾。
蘇長留突發舊疾,應當本就是在武林盟的安排之內,雖和武林盟告訴他的有所不同,但目的大體無異,武林盟說是想要逼蘇長留出手傷人,那人會自傷裝作蘇長留所傷,再以此拿捏蘇家莊。
但若是蘇長留拒不接受挑戰,那便是落空,以蘇長留的性子,本就不應拒絕,雖看上去溫儒至極,骨子裡的傲氣可是很明顯的,不懼任何挑戰,若是拒絕了,雖能從體弱多病遵從醫囑解釋,但和蘇長留走得稍近的方文睿便會多多少少落下嫌疑。
武林盟那邊一直覺得方文睿只是個空有一身詭異武功的紈絝子弟,此番不嚴謹的試探被方文睿細下一想看出了端倪,琢磨了一下,遞給了蘇長留假的訊息。
說若是不接受挑戰,武林盟便會以不守規矩拿捏蘇家莊,安下釘子。
以此騙得蘇長留應戰,洗淨武林盟對他的疑心。
他只是再推了一把,以防萬一而已。
只是這一招險棋……著實讓人有些心疼了。
方文睿又喝了口茶,指腹摩挲著杯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卻是苦澀萬分。
不知蘇少爺……現在如何了。
“下手真是狠啊……”墨遲生慢悠悠的給幾個護院上藥,感嘆道,伸手抓住一人脫臼的手臂,一拉一轉,只聽一聲骨頭脆響,那護院疼得差點哭出來,好在手臂是接上了。
柳君則靜靜地站在蘇長留房門口,恍若一尊披著光華的神像,看著墨遲生給護院上藥,淡然道:“白淇已經去給武林盟訴苦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
墨遲生嗯了一聲,給護院包紮好肩頭的傷口,回道:“這事兒一傳出去,唐溯估計拉的仇恨會更多,不過沒人抓得住他,倒是暫且不必擔心。”
“這樣的話,武林盟若想對付蘇家莊,便只有一個選擇,在他們眼裡應當是大好機會。”柳君則道,冰雪凝成的指尖滑過腰側裂風,“以保護清宴安危的名義,包圍蘇家莊。”
“定會先遣散一些性子倔強的門派,再做他們那腌臢勾當。”墨遲生笑道,“到時候,就由我去把那些掌門人一一接來,看武林盟如何下得了臺。”
柳君則微微頷首:“我也得假意離開,若我在此,武林盟也不會輕易動手。”
墨遲生慢悠悠道:“那是自然,你在這裡,就等於昆侖派的掌門人在這裡,得罪你,可不是武林盟想做的。”
昆侖派掌門人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護短,更何況柳君則做派一向是嚴格按照昆侖派的規矩。
“現在咱們可以歇歇了。”墨遲生打了個哈欠,“養精蓄銳,等時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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