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這樣?我那倔妹子當初偶然見過他一面,回去之後就是非他不嫁,唉……大少爺模樣的確是好,家境也好,人也好,只可惜……唉,你說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得了這不治之症呢……這次回去我得好好的勸勸那倔妹子。”
……
這武林盟會最主要的,就是讓有些初入江湖的後生嶄露頭角。
柳君則當初就是一人負著那把秋水長劍,挑翻了所有的挑戰者,那年柳君則剛剛十七歲,一戰成名。
其實在連勝五場後,柳君則便是晉級了,可以下場,他卻是依舊站在那裡,又打了十多場,直到無人敢去掠他鋒芒,他師父發話讓他下來,這才收了手。
上一屆的魁首自然是落入昆侖派之手。
於是乎,這一次最初的擂主,便是昆侖派的後生。
“哦呀?”唐溯一幅懶散模樣的趴在欄杆上,頗為好奇的看著上場的昆侖派弟子,“是那個小朋友當擂主啊?”
站在石臺上,身著與柳君則一般無二的黑白道袍,身負長劍,神色肅穆的那個昆侖派弟子,正是董淵。
任允從善如流的給唐溯削了個果子,掌心託著那水靈靈的果子在手裡轉了一圈,另一隻手拿著刀在虛空劃了幾下,那果子被分成小塊兒掉進盤子裡。
唐溯拈起一塊扔進嘴裡,眼角餘光瞥見角落裡一閃而過的黑影,嗤笑一聲坐回椅子裡。
蘇長留微微頷首:“知歸說他資質不錯,心性需磨煉。”
唐溯指腹摩挲著下頜,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心性是得練練。”
唐溯和蘇長留幾句話間,便有一位挑戰者上了石臺,與董淵纏鬥起來。
唐溯嚼著清甜多汁的果肉,腳踝放在膝蓋上翹著腿,手肘支在桌子上託著臉。
看著董淵不過十多招便把那柄長劍架在了對面那人的脖子上,頗為驚訝的挑了挑眉,側頭看著蘇長留笑道:“小朋友還不錯嘛,不愧是知歸看好的。”
“武藝尚可。”蘇長留溫和笑著點點頭,隨後卻是眉心微蹙,“不過……心性的確是急躁了些。”
方才董淵出招之時,招招淩厲,劍氣似風,年僅十六出頭的他能將昆侖武學習至如此境界,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可心性的缺陷也隨之暴露,毛躁急進,若不是對面那人武學不精,又是個不善策謀的人,定然會吃了大虧。
“這小朋友這樣打下去很危險啊。”唐溯指腹摩挲著下頜,眼眸微眯,瞟了一眼下面,“已經有人看出來了吧?”
一高臺上稍微年長的男子對著身側的青年交代著什麼,那青年神態謙恭,認真的聆聽著。
陸陸續續又上去了三名挑戰者,董淵憑藉著高出同輩好幾分的武藝,強硬的挑下了三人,加上第一人,只剩下最後一場,贏了便可晉級。
唐溯看著上場的那個人手執一根長棍,長棍兩頭包著銅鑄的鷹頭,眉梢一挑,頗為好奇,總覺著這人有些眼熟。
仔細想想,似乎這人是有些來頭的,且應與自己打過照面,不然應該不會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