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幅模樣。
唐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手臂讓雞皮疙瘩消消,倒也不是沒人誇過他生得好,只是都是些姑娘家,他也樂得消受,今兒個莫名其妙被個不認識的還可能有仇的男人這麼笑吟吟一番誇,只覺得詭異得很。
好在閩淵總算是沒有再說什麼更加詭異的話,又跟柳君則笑吟吟的說了兩句,便拱手告罪,去那鋪子那兒放了長刀後就離開了碼頭。
唐溯和柳君則有蘇家莊的玉佩,給人檢查了一下便帶著武器進去了。
進了蘇家莊,柳君則和唐溯一路向前,直奔蘇家莊中心地帶——蘇府。
“那人……你認識?”柳君則想起剛剛閩淵那一番話,忍不住微微側頭,看著唐溯。
唐溯連連搖頭:“我可不認識他。”
柳君則疑惑道:“我也記得,你不是說……上次打過北冥長刀堂的人嗎?他為何……”
“對啊,上次好好的喝著酒,他們的人突然就沖過來要砍我,我就打回去了。”唐溯也是疑惑不解,茫然道,“難不成是謝謝我手下留情沒殺了他們?只是打折了領頭的腿,廢了他手而已?”
任允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柳君則身後的少年們一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噤,兩個離唐溯近的少年默默的遠離唐溯兩步。
柳君則眼眸微闔,更加疑惑,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廢了他的手,就差不多是要了他的命。”
唐溯撇了撇嘴:“哪有,難不成我還乖乖的給他們砍嘛?知歸,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只是給了他們一點兒小教訓。對吧?”
唐溯轉頭看著任允:“我可沒錯。”
任允看著唐溯那有點小委屈的模樣,輕笑:“是。”
一眾少年也撇嘴,錯好像是沒錯,就是這下手也忒狠。
可又想想,唐溯如果下手不狠,只是輕飄飄的放過他們自己跑路,後面等著唐溯的是不是更多的追殺?
柳君則沉吟片刻,仍在思考,半晌後道:“可能是兩人有矛盾?所以對你那樣。”
唐溯想了想,覺得有理,微微頷首,笑道:“應該是,兩個都是分堂主,大概是什麼爭權奪利,我幫他廢了個對手。”
一行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一條小河邊上。
河水清,看起來也不深,不過及膝深度,河底的卵石上的青苔也清晰可見,偶爾有幾條不過一指長的黑色小魚飛快遊過。
河上架著一座竹橋。
過了河,就是蘇府。
柳君則和唐溯先行,任允緊跟在唐溯身後,最後是那清一色的俊俏少年郎。
踏階而上,蘇府是青瓦白牆,石階兩側是一路的奇石,上面刻著詩詞歌賦,大門擺著石獅,鐵木牌匾刻著剛勁中不失靈韻的兩個大字——蘇府。
門口有個清秀的小廝正拿著掃帚清掃塵土,瞥見柳君則和唐溯,笑道:“柳仙長,唐公子,你們可算是來了,大少爺唸了好些天了。”
“這不就來了嗎?”唐溯笑道,“清宴最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