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將信將疑,拿過蝶翼朝著那樹用力一扔,蝶翼嵌入樹幹,同時那官差“哎呦”一聲哀叫,手上虎口處被那鋒利的鏢刃劃開了一道口子,滿心委屈和不知所措。
“諾,不用正確方式,就是這個後果。”唐溯撇了撇嘴,又笑吟吟的遞給那官差傷藥,“有勞小哥了哈。”
那官差不過二十出頭,一張娃娃臉,看上去稚氣未脫,哭喪著臉接過了傷藥。
為首的官差意識到什麼,立即轉頭擒住那烏巾男子的手,拉過來一看。
虎口上一道新鮮的豁口,雖然已經結了疤,但是看得出來應該是近幾日的傷口,而且,和剛才那個小官差的虎口的傷口一模一樣!
那烏巾男子一把推開為首的官差,拔腿欲逃,幾名官差連忙去攔,那男子情急之下拔刀,一刀蕩開那幾名官差,提氣輕身騰越半空。
任允眼一眯,手中摺扇脫手而出,旋轉著飛向那男子小腹,竟是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豁口,硬生生打散了男子運轉的氣息,烏巾男子跌落在地。
那摺扇飛回了任允手中,任允淡然擦淨了血跡,重新把摺扇開啟,又是那副笑若春風的儒雅公子模樣。
唐溯走到烏巾男子身邊,伸手抓住那人頭發提起來,笑眯眯道:“告訴我,誰讓你做的?”
唐溯心中有了幾分揣測,但不敢確定,想要得到更加確定的答案。
那烏巾男子冷哼一聲,啐了唐溯一口。
“挺硬氣的嘛。”唐溯挑了挑眉梢,笑吟吟的伸手捏住那人食指。
只聽幾聲讓人頭皮發麻的脆響,那烏巾男子的食指被唐溯從指尖一路捏斷,那幾個官差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本想過去把那烏巾男子押走審問,可誰也不敢上去。
“說不說?”
那烏巾男子痛得慘叫,眼見著唐溯又伸手捏住自己中指,臉色慘白,忙道:“我說!我說!”
“早說不就好了嘛。”
那烏巾男子微微張口,正要說些什麼,忽的一陣破空聲,一支鋒利的箭矢穿透了他的胸口,釘入地面三分,尾翎顫抖著,剎那間了結了他的性命。
唐溯眼眸微闔,眼底似有星輝流轉,抬頭看著箭矢飛來的方向,樹葉顫動,林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飛快遠去。
還想跑?
唐溯冷笑一聲,內力流轉,腳底驀然生風,勁風一般追了上去。
任允連忙趕上,走前轉頭對幾個官差說道:“有勞各位官爺!既然事情已經查清,草民便和少爺先行一步,失禮了!”
那幾個官差面面相覷,只覺得腦仁疼得厲害,看上去應該是兇手的人還沒有審就死了,一開始有嫌疑還沒有完全洗清的人跑了,還有一大幫子圍觀的村民,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怎麼就攤上了這破差事!
“這個……我們該怎麼彙報啊?”一官差忍不住開口,看向為首的官差。
那領頭也頭疼的要命,如實告知吧,這就是辦事不力,還可能會被那魔頭惦記上,編個謊話吧,這麼多村民看著呢!
頭疼。
唐溯追了好一段路,林中障礙眾多,速度自然下降了些,卻依舊是與那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袖中滑出幾枚尖鏢,手一甩,尖鏢飛出,直襲那人肩頭。
那人堪堪躲過,緊接著又是幾枚飛鏢襲來,沒入皮肉,疼痛難忍。
唐溯要活的,自然沒有下死手。
正要追上那人,唐溯卻看見那人突然停住,轉過身來,幾枚鴿子蛋大小的丸子在他手間。
遭了!唐溯猛的想起什麼,身形掉轉極速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