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安人設不崩,握手的時候上下打量了晏瑾瑜一眼,眼神挑剔:“聽說你對我們家寶貝不太好,以前沒少讓她吃苦。”
晏瑾瑜:“……是我不對。”
“認錯態度還行。”
晏瑾瑜笑了笑。
黎落怕繼續說下去會露餡兒,連忙挽住相里安的胳膊,連拉帶扯:“瑾瑜,我閨蜜剛回國,現在還沒地方住,可以讓他在咱家借住幾天嗎?”
“好。”
“那走吧,先回家再說。”
說完,黎落無視相里安使眼色使得快抽筋的眼角,生拉硬拽把他弄上晏瑾瑜的車。
到了晏家,黎落把相里安塞到客房,讓他在這裡冷靜一下。
她走出客房,關上門,晏瑾瑜正在外面等著。
“他怎麼了?”晏瑾瑜問。
“失戀了。”黎落攤手,“喜歡很多年的人跟別人結婚,還有了孩子。”
晏瑾瑜皺眉。
“他現在情緒不好,今天還鬧著要自殺,我這幾天想多陪陪他。”
晏瑾瑜點頭:“應該的。”
晚上,黎落端了一碗麵條去敲客房門。
裡面沒應答,她推門進去時,相里安正躺在床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黎落走過去,把面放在桌上,在床邊坐了下來:“吃點東西?”
相里安面無表情地睜著眼睛,沒接話。
黎落嘆了口氣。
她其實還挺能理解相里安這種心如死灰的心情,當年周晏清死去的時候,她一週暴瘦十幾斤,手背和脖子上全是突起的青筋,早上起床時,低血糖差點一頭栽倒在洗手間。
那種天塌了,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理世事的感覺,她太清楚了。
這個狀態下,無論別人怎麼安慰都是枉然,道理都懂,但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兩人一個躺一個坐,許久,黎落起身離開。
不一會兒,她拎著一打啤酒回來了,將啤酒往桌上一放,黎落把相里安從被子裡掏出來:“來,喝酒,今晚不醉不休。”
相里安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被塞了一瓶撬了瓶蓋的啤酒,瓶身冰冰涼涼,沁著水珠,他興趣缺缺地說:“我不想喝。”
“別啊,一醉解千愁。”黎落開了一瓶牛奶,強行跟他碰杯,“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