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活了二十多年,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司徒慎之的種種反應落在她眼裡,她隱約意識到——
“司徒慎之喜歡上你了。”相里安說。
黎落躺在傭人房床上,手臂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發呆。
“你說司徒慎之好歹是個豪門繼承人,這麼有錢,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這麼個……”相里安斟酌了一下,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用詞,“不怎麼樣的人。”
黎落翻了個白眼。
“不是我埋汰人,周小樓自身條件確實不怎麼樣,長相只能算清秀,又不是特別漂亮那一掛的,學歷學歷不行,能力能力一般,性格也沒什麼亮點,司徒慎之怎麼就喜歡上了呢?”
相里安嘖嘖稱奇,“難道真的是見識少,加上處於荷爾蒙爆發高峰期,所以動心?”
黎落翻身側躺,並不理會嘰嘰喳喳的相里安。
相里安繼續吐槽:“不過站在周小樓的角度看,那可算撞大運了,不說司徒家的財力勢力,指縫裡漏下點東西都夠她好吃好喝過一輩子。
就說司徒慎之本人,清純漂亮高富帥一枚,雖然身體差了點,但是換個心態看待,要是能跟他結婚,並且生下司徒家的孩子,以後司徒慎之一死,千億遺產全是她和孩子的,發財暴富換老公……妥妥的人生贏家。”
黎落有點受不了他的聒噪:“你很羨慕?”
“這擱誰不羨慕啊,性轉一下就是窮屌絲娶白富美髮絕戶財,鳳凰男的終極夢想好嗎!”
黎落鄙視道:“男人的劣根性。”
“哎別!”相里安笑嘻嘻地說,“是人的劣根性,跟性別沒關係。”
黎落嘆了口氣。
相里安見她情緒不對,以為自己調侃過頭,語氣立刻收斂了不少,他訕訕地說:“我也就是站在一個對司徒慎之沒感情的旁觀者角度口嗨一下……其實我不是這樣的人。”
黎落閉上眼睛,還是沒接話。
一看她這個態度,相里安急了:“你咋還較真了呢?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再惡劣的臆想,只要沒有付諸實際行動,那就是守住了道德底線,我又不是聖人,能沒點私心嗎?你能保證自己時刻都處於道德高地?”
“……你能去打牌嗎?”
“啊?”
“太吵了,影響我思考。”
“……哦。”
服務燈慢慢暗了下去,相里安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