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了一半,地下室傳來一聲響,他把杯子裡的牛奶喝完,然後走到地下室去看究竟。
進了刑室,姚沛川還躺在木臺上,本來放在旁邊的幾樣刑具被扔到地上,剛才就是這些東西發出的聲響。
看出姚沛川有話要說,謝圖南主動問:“怎麼?”
“我要上洗手間。”
“就地解決吧。”
姚沛川:“……那多髒啊。”
“我的地盤,我都不嫌髒,你嫌什麼?”
姚沛川被他這麼一堵,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他憋了一會兒,甕聲甕氣地說:“那我要喝水,就算你要弄死我,也不能連口水都不給喝吧。”
謝圖南這回倒是沒說什麼,轉身上一樓接了一杯水,回到刑室,他把水杯湊到姚沛川嘴邊。
姚沛川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突然問:“你跟寧宋宋是怎麼認識的?”
謝圖南沒接話。
“你瞭解她嗎?”姚沛川說,“她有精神病,她還殺過人,這個女人發起狠來,你不會是她的對手。”
謝圖南眼皮跳了跳,他抬頭看了姚沛川一眼。
姚沛川卻把他這個眼神解讀為對這個資訊有興趣,他連忙說:“你不知道吧,精神病傷人不用負刑事責任,你跟她走這麼近,要是被她揍一頓捅一刀,那性質就跟被路邊的瘋狗咬了一樣,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
“你看,我就是前車之鑑,我勸你還是別跟她在一起的好,不然……啊!!!”
謝圖南突然發狠似的揪住姚沛川后腦勺的頭髮,將他半個身體都拽起來。
姚沛川吃痛,又驚又怕,殺豬般大叫:“你幹什麼!放開我!”
謝圖南眼底暗流洶湧,拿著杯子的那隻手在微微顫抖。
他在剋制。
剋制著想直接弄死這個人的衝動。
姚沛川扭來扭去,掙扎得像條被捆住的蛆,但一對上謝圖南發紅的眼睛,看清他眼裡暗藏的殺機,他渾身一僵。
跟寧宋宋那種貓逗老鼠般的捉弄性質不一樣,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