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
所以周晏清也是發病狀態下幹了什麼,事後沒有記憶那種症狀?
想到這裡,黎落眯了眯眼睛,作惡欲起來了,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周晏清:“你把我帶回來的,你忘了?”
周晏清:“……”
“一個小時前我們還在那個房間……你都不記得了?”
周晏清目光驚慌地在她和自己下半身之間來回轉動,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
黎落“怒”了:“好啊,你想不認賬是吧!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你是這樣的混蛋,你……你……”
說到這裡,她捂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周晏清顯然對這種事沒什麼經驗,他手足無措地說:“你別哭……先別哭,我……這……你先、先讓我換身衣服再跟你談談好嗎?我換身衣服……”
說著,他背貼著牆,一溜煙鑽房間裡去了。
黎落立刻收起不存在的眼淚,轉身在客廳沙發坐下。
她這一等,足足等了半小時周晏清才從房間出來。
他換了一身休閒套頭衛衣和長褲,頭髮還溼著,猶猶豫豫地走到黎落跟前,想了想,問道:“你要喝點什麼嗎?”
“不喝,在房間被你灌了一整瓶礦泉水,我哪還喝得下別的。”
“……抱歉。”周晏清在她對面沙發坐下,侷促全寫在臉上,他飛快地抬頭看了黎落一眼,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他又低下頭摳自己的指甲。
他的尷尬和不自在擺在那裡,黎落反倒看得有點不忍心了,想起他剛才流了那麼多血,身上的傷想必也還沒來得及處理,她收起裝腔作勢的架勢,主動問:“你家藥箱放哪兒了?”
周晏清一頓,連忙問:“我弄傷你了?”
“沒有,在哪兒,我去拿。”
“我來吧。”周晏清起身拿來藥箱,遞給黎落。
黎落接過,開啟翻了翻,裡面都是一些常用藥,她拿出一包棉籤,一邊拆一邊對周晏清說:“把衣服脫了。”
周晏清腦子似乎有點轉不過來:“啊?”
“流了那麼多血,我看看你傷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