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愈療卡作用有限,黎落情緒是相對穩定下來了,幻視和幻聽卻一直存在。
她睜著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那裡裂開了一條縫,不斷有血從縫隙中滲出來,“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一整夜。
睡著了做噩夢,醒著幻視和幻聽,發病時的折磨像一個神通廣大無孔不入的怪物,她避無可避。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隨著第一抹陽光從窗外灑進來,黎落有種從“這該死的逃生遊戲終於暫停了”的輕鬆感,她長長的,疲憊地鬆了口氣,倒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黎落睡得並不安穩,夢裡繃帶人和人形蛤蟆是沒再出現,但她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磨砂玻璃房子裡。
從房子裡可以看到外面走過的人影,那些人或腳步輕快或步履匆匆,或獨自走過或成雙結對。
待在密閉空間的感覺讓人心慌意亂,在找不到出口的情況下,黎落把手掌貼在玻璃上,拍打玻璃,比劃出“sos”的圖案,試圖引起外面路過的人注意。
但他們看不見她。
求救無果,黎落慢慢反應過來,這座密閉空間是困住寧宋宋的牢,四面八方的磨砂玻璃是把她和正常人隔開的分界線。
就像那些人無法看見她一樣,牢籠外的正常人無法體會被關在牢籠裡的精神病人有多痛苦。
過去的寧宋宋一定也像她這樣,努力想衝破牢籠自我解救,但她花了數十年都沒能成功——
既然無法解脫,那就試著去適應。
下午,黎落睡醒後狀態依然不太好,熬夜帶來的生理上的疲憊和糟糕的精神狀態,讓她像腦門上頂了一團亂麻,壓得她腦袋沉且思緒亂。
她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摸出手機給三天沒聯絡的姚沛川打了個電話。
號碼撥過去,對方結束通話,隔了半分鐘,姚沛川發來一條資訊: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怎麼了?
黎落看著那條資訊,眯了眯眼睛,心裡做出一個決定,她要去找姚沛川。
黎落爬起來洗漱時,相里安憂心忡忡地問:“你現在這個樣子,方便出門嗎?”
這個身體在發病,一個發病中的精神病人在外面跑,這是一件有風險的事。
黎落吐掉嘴裡的牙膏沫:“寧宋宋的病短時間內好不了,姚沛川那邊不能拖,越拖對寧宋宋的病情越不利,這是一個惡性迴圈,想打破迴圈就得冒險,而且,我想試著去適應發病狀態。”
洗漱過後,黎落在保鏢陪同下出門。
姚沛川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小公司地方挺偏,黎落按著地址找了半小時才摸到公司入口。
對前臺說明來意,前臺小姐以為黎落是客戶,態度熱情,告訴她姚沛川出去跑業務了,現在不在公司,不過她可以代為聯絡。
“不用,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到樓下等他就行。”
黎落帶著保鏢到樓下咖啡館小坐,她點的牛奶剛送上來,咖啡館門開了,姚沛川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有說有笑走進來。
姚沛川沒發現黎落,他和那個女人在臨窗位置坐下,點了咖啡繼續聊。
黎落往他那邊投了一張竊聽卡,聽了兩耳朵,得知眼前的女人是客戶,姚沛川正在向她推銷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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