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黎落站在科室門口,仰頭看著上方“變態反應科”幾個字。
“什麼是變態反應科?”黎落問相里安。
“過敏科。”
“哦,我還以為是治心理變態的。”
相里安:“……你倒是挺會顧名思義。”
黎落轉身在休息椅坐下,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擊著。
相里安跟著她做了這麼多個任務,知道黎落每次露出這樣的神色都是在思考,他耐著性子等了十來分鐘,問:“琢磨出什麼沒有?”
“盛斯意對女人過敏嗎?”
“什麼?”
“在我回盛家之前,家裡沒有女性傭人。”黎落分析給他聽,“潘嬸來了之後也被要求全副武裝,手套鞋套帽子口罩,不允許面板裸露在外面,而且我回到盛家那天晚上,因為在主臥吹頭髮,惹得盛斯意大發雷霆……我記得你調查盛斯意病歷的時候說過,他前幾年經常掛過敏科。”
“對。”相里安說,“可他要是對女人過敏,為什麼還能跟姜梨同吃同睡?”
“這也是我疑惑的點。”黎落說,“他會不會對其他女人過敏,唯獨對姜梨不過敏。”
“這……我不理解,姜梨是抗過敏藥嗎?”
黎落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他的過敏有可能是心理原因導致的,因為打從心底接受姜梨,所以對她不過敏。”
“這是什麼瑪麗蘇狗血體質。”相里安吐槽,“現在霸總文都不寫這麼惡俗的橋段了。”
一人一系統正說著話,護士從病房探了個腦袋出來:“盛太太,您可以進來了。”
“好。”
黎落走進病房,盛斯意正背對著門口方向,側躺在病床上。
他已經緩過來了,手背上扎著輸液針,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低氣壓。
黎落走過去,拍了拍他的手:“喂。”
盛斯意“嘖”了一聲,氣鼓鼓地別把她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