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驥上下打量了黎落一眼,突然問:“傅子姝,你真的才八歲嗎?”
黎落一怔,她臉色不變:“我死了十二年,準確來說,我已經二十歲了。”
“難怪。”
黎落聽出他話裡有話:“難怪什麼?”
“難怪心眼那麼多,一斤蓮藕半斤心眼兒,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黎落:“……”
這熊孩子嘴裡就吐不出一句人話!
二十分鐘後,徐媽媽趕回來了,她把南瓜撻往徐小驥跟前一放,滿臉慈愛地說:“來,吃吧。”
“謝謝媽媽。”
徐小驥勉為其難吃了一小塊,就死活吃不下了。
徐媽媽倒也沒勉強,她收起南瓜撻,心事重重地進廚房去了。
一整天,徐媽媽都心不在焉的,她目光頻頻瞟向門口,中途甚至問了一次保姆:“薄先生還沒回來嗎?”
“沒有。”保姆說,“太太,您忘了,薄先生一般要到晚上九點多才回來的。”
“這樣啊。”徐媽媽平時倒是沒怎麼注意薄雲章回家的時間,這會兒聽保姆這麼一說,她眉頭皺得越發緊。
晚上九點鐘,薄雲章回來了。
他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徐媽媽就笑著打招呼:“薄先生回來啦。”
薄雲章一頓:“是啊。”
徐媽媽是個護膚愛好者,為了保養面板,她晚上睡得很早,薄雲章住進來這些天,很少在晚上回來的時候見到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今晚徐媽媽看他的眼神帶了幾分打量。
“最近要換季了,廚房煲了蓮子湯,你喝一碗再去睡吧。”徐媽媽說,“你這一天天的來回奔波,多辛苦啊。”
薄雲章不好推辭,應道:“也好,謝謝太太。”
保姆端來蓮子湯,薄雲章坐在單人沙發上低頭喝湯,湯喝了一半,被人打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猛地一抬頭,對上了徐媽媽的視線。
他心頭一顫,浮起不祥的預感。
四目相對,徐媽媽倒是很淡定,她笑著問:“今天的超度儀式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