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很窮嗎?”
薄閻瞥了她一眼。
黎落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跟他對視。
“嗯。”
“你不是通靈師嗎?這個應該很賺錢的呀,為什麼還會這麼窮?”
薄閻卻沒搭理她,從床底拖出一個小紙盒,擦掉上面的灰塵,往裡面墊了一件衣服,又拎起黎落丟進紙盒:“你睡這兒。”
被丟進紙盒的黎落栽了個跟頭,她馬上爬起來,扒在紙盒邊緣,正想多跟薄閻搭幾句話,擦完頭髮的薄閻卻關燈在床上躺下了。
燈一關,倉庫暗了下來,鐵皮房縫隙和窗戶漏進一抹月光,照得倉庫裡靜悄悄的。
“叔叔。”黎落喊他。
薄閻一動不動。
黎落知道他沒睡著,就是不搭理自己,她又喊:“叔叔,我怕黑,能開燈嗎?”
薄閻這次倒是應了:“不能。”
“為什麼?”
“費電。”
黎落:“……”
這人不僅窮,好像還有點摳門。
他不想理會自己,黎落也不生氣,她吭哧吭哧地開始爬牆。
也不知道薄閻用了什麼術法,她的靈體好像被封印在布娃娃裡了,沒法像平時那樣鑽出去自由飄蕩,想越獄,就只能用布娃娃的身體笨拙地爬出去。
黎落像只耗子一樣爬了半天才從紙盒裡翻出來,她跳下桌子,挪到鐵床前,攀住床腿往上爬。
爬到一半,床上的薄閻突然翻身,伸手鉗住她的腰,將她捉了上去。
託亡靈夜晚視力很好的福,黎落在夜色中也能看清他帶了幾分不耐煩的表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