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繞了這麼大一圈,又是墜崖搞得滿身是傷又是中蛇毒嗷嗷哭昏迷不醒,結果醒來後發現全世界都在偏袒始作俑者。
黎落在懷疑,就算自己死在崖底,這些人也能將事情輕描淡寫地揭過去。
如果這是一場博弈,那她毫無勝算。
“怎麼了?”季荊年見她喪著臉不說話,輕聲問。
“沒怎麼。”黎落垮著臉說,她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
“幹什麼?”季荊年阻了她一下,“你現在還不能下床。”
黎落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上洗手間!”
“好好說話。”
黎落心裡本來就委屈,被他這麼一說,她火氣頓時竄了三丈高,正準備頂嘴,冷不丁季荊年傾身上來,一手抄起她的膝彎一手摟住她的腰,直接將她從病床上抱到他大腿上,然後催動輪椅,送她去洗手間。
黎落:“……”
到了洗手間前,季荊年放她下來:“去吧。”
被他這麼一頓操作,黎落的火氣去了一大半,但心裡依然對他袒護季亭初這個殺人兇手的行徑不滿,從他腿上跳下來時,她本想硬氣地告訴她自己能走,但是落地時雙腿一軟,她差點給跪了——不知道是不是蛇毒未清,她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
季荊年眼疾手快扶住她:“慢點。”
黎落:“……”
上完洗手間,黎落開啟門,季荊年等在外面。
見她出來,他拍了拍大腿:“上來。”
黎落猶豫了一下,還是慢吞吞地挪過去,厚著臉皮坐他腿上。
回到床上,黎落抱著被子發呆,她梳理了一下任務線,越想越氣。
“相里安,這個世界的初始設定是不是本身就有問題?”黎落問,按照她的計劃,經歷了墜崖一事,宋舟宜和季亭初都會受到法律懲罰,她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大半。
可沒想到宋季兩家齊齊選擇維護他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bug這麼大,這任務還怎麼做下去?
相里安沒回答,連繫統服務燈都沒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