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故意使壞,比如打破丈夫最喜歡的古董花瓶,搗爛家裡開得最好的蘭花的根,栽贓嫁禍到大兒子身上。
這樣的事一次兩次,趙夫人只當小兒子嫉妒哥哥,直到傅行簡把果子酒當飲料,哄騙對酒精過敏的趙佑明喝下,害得他半夜去了急診,趙夫人才重視起來。
大兒子從出生起就身體差,被趙夫人如珍似寶地護在羽翼下二十多年,她哪看得了他受這樣的委屈,二話不說把傅行簡送回親戚家。
自那以後,她對這個小兒子的印象只剩下“心機深沉”“詭計多端”“心術不正”。
今晚這件事,趙夫人就怕小兒子使計勾引喻舒,喻舒心思單純,真的被他哄騙了也不一定。
她倒是不在乎換個兒媳,只是趙佑明對喻舒感情深厚,兩人計劃今年年底結婚,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想多生事端,免得傷了大兒子的心。
趙夫人讓人去查傅行簡,本就是為了圖個心安,可沒想真的讓她查出了點東西。
“傅行簡最近住在八星巷?”趙夫人看著手裡洗出來的照片,“八星巷是不是前兩年標出來要拆遷,只是釘子戶不肯搬走那塊地?”
“對。”
“他跑去那兒幹什麼?”
“不清楚,小少爺在那邊住了快兩個月。”
趙夫人稍稍一思索,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想起什麼似的問負責調查的人:“傅行簡最近跟他爸有沒有聯絡?”
“有,但是不多,通話記錄顯示最近一個月打了兩通電話。”
“他去那邊住,怕不是老趙授意的……他想幹什麼?”
趙夫人警覺起來。
她跟丈夫趙正飛分居多年,兩人除了在公司,私底下基本不見面,關係還不如普通的合夥人,名存實亡的婚姻維持了三十多年,硬生生將他們拖成了一對怨偶。
趙佑明是她一手帶大的,平日裡只聽她這個母親的話,如果傅行簡突然跑到八星巷住,再結合八星巷那邊遲遲談不下來的專案,趙夫人頓時有了危機感。
趙正飛年紀大了,趙佑明這個大兒子又跟他不親近,他怕不是想在退休前把手裡的股份交給傅行簡,所以變著法子讓他去處理八星巷這個專案。
一念及此,趙夫人火氣頓時蹭蹭蹭地往上漲,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趙家所有的東西都是大兒子的!
“另外,夫人,您讓我去查的喻舒小姐,也查到了一點東西。”保鏢小心翼翼地說。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