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遇到了一位開中餐廳的華僑,他人不錯,但是我只在中餐廳幹了四個月,被舉報了,差點被抓,我輾轉了很多地方,換了好幾份工作,在餐館洗盤子,送披薩外賣,做服務員,對了,我還在有錢人家裡打理過花園,這份工作倒是挺輕鬆,但是也只幹了幾個月。”
“為什麼?”
沈臨涯微微一笑:“那家少爺是個混賬,總是色眯眯地盯著女傭看,我把他摁游泳池裡淹了個半死,然後逃走了。”
黎落:“……既然這麼辛苦,為什麼不回國呢?”
“回來幹什麼?讓沈懷章刁難我,讓我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還是沒看夠老頭子的白眼?”
“你爸不喜歡你嗎?”
“他有沈懷章就夠了,我算個什麼東西。”沈臨涯淡淡地說,“出國前我就發誓,不做出點實績絕對不回國,在那邊遊蕩了一年多,我遇到了楊先生。”
黎落立刻豎起耳朵:“楊先生?”
“他叫楊雍,九十年代隨家人移居歐洲,我們倆算一見如故,我協助他繼承他家老爺子的遺產,他用這筆錢創業,我出力他出錢,花了三年站穩腳跟,把公司做大,再然後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黎落揀著關鍵詞問:“你協助他繼承遺產——怎麼協助?”
沈臨涯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他略親暱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女孩子,好奇心太強可不是什麼好事。”
黎落目光落在他手腕的表上,頂級藍血品牌,一塊表價值數千萬,這樣的表沈臨涯有二十多塊。
還有滿滿一車庫的豪車,以及他平時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他似乎試圖用如今奢侈的物質生活掩蓋以前的不堪。
“這麼說來,你以前過得挺不容易。”
沈臨涯有些詫異了:“你真這麼想?”
“實話實說而已,難道不是嗎?”
沈臨涯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白未曦,你又想幹什麼?”
黎落被他捏得有點疼,掙脫他的手:“什麼我想幹什麼……放開我!不要動手動腳的!”
“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對我的態度就很不對勁,我警告你,你要是想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我絕對會讓你……”
“我不敢。”黎落打斷他的話,“阿寧的手術還得仰仗你,我怎麼敢在你面前耍花樣。”
沈臨涯狐疑地看著她:“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