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夫人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誠懇地說:“周盼那件事是我不對,我這幾天想了很多,你是我兒子,因為這種事跟你鬧翻,我這個長輩責任很大,所以今天是專程過來給你們倆道歉的。”
“不用。”屈嘯說,“道不道歉,都一樣,我不會再相信您,也知道您,看不上桑榆,以後她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
屈嘯這番話說得相當決絕和不留餘地,屈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屈嘯,我很抱歉。”
屈嘯不為所動。
“你還在氣頭上,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這樣吧,我改天再來。”屈夫人說著站了起來,她看了桑榆一眼,“桑榆,你送我出去,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
黎落心下了然,正要起身,屈嘯抓住她的胳膊:“不許去。”
“沒事。”黎落拍了拍他的手,“你在這兒,她不會對我怎麼樣。”
屈夫人估計是想跟她通通氣,作為“同謀”,她得了解一下屈夫人接下來想幹什麼。
知己知彼,不說百戰百勝,至少能針對接下來的事做出相應的防禦策略。
屈嘯猶豫了一下,鬆了手。
黎落送屈夫人走出屈園大門,屈夫人揮手屏退保鏢和傭人,低聲問:“確定要跟我們合作?”
黎落不動聲色:“嗯。”
屈夫人打量了她一眼,冷笑起來:“我兒子配不上你嗎?你想要他死。”
“對我來說,他只是個強姦犯而已。”
屈夫人頓了頓,說:“我已經聯絡上催眠師了,過兩天他就能到國內,你找個合適的理由,勸屈嘯配合做催眠。”
“嗯。”
“你能做到的,對嗎?”屈夫人說。
“對。”
得到肯定答案,屈夫人不再久留,轉身就走。
黎落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叫住她:“屈夫人。”
屈夫人腳步一頓,卻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