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太被陳研東拖著離開時，眼睛淬了毒般瞪著顧默。
“姓顧的，你不得好死！怪不得顧家不要你，你就是個魔鬼…”
陳研東拖著人走的時候，也並沒有阻止女人咒罵，甚至不曾回頭朝顧默打一聲招呼。
“默總，陳總這是記恨上咱們呢？”楊助理看著人離開的方向。
顧默收斂了迷茫的眼神，端起桌子上的紅酒飲了一口：“在他眼裡，我們跟破壞了他家庭的儈子手，沒兩樣。”
楊助理不理解：“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這是幫他好不好？要不是我們，他還被騙的團團轉了！”
顧默輕晃著杯中的紅酒，心情有些低落：“可能，他寧願自己一輩子都不要知道真相吧。”
“這不是自欺欺人嘛？”
顧默無奈搖頭，自嘲一笑：“你不懂。”
如果不是為了警告陳太太，他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揭開這種真相。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難道自己寵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
犯錯的是大人，而不是無辜的孩子。
但大人總免不了要將自己的傷痛，強加給孩子。
“楊浩，我是不是做錯了？其實警告她的方式有很多種…”
而他卻選了最殘酷的一種！
她說，怪不得顧家不要他。
他為了救夢汐，奪了顧氏後，顧海罵他白眼狼。
他五歲那年舉報了劉東，將他送進監獄後，楊淼罵他沒人性。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他錯了嗎？
楊助理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顧默也沒有繼續問。
“走吧，還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
出了西餐廳，顧默就拉著楊助理來了珠寶專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