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袋小姐,破案是警方的事。更何況我既然答應了幫忙找到兇手,那麼便不會食言。”
對待島袋,毛利陽表現得既冷靜又漠然。他與她本來就不過一日之交,說太多無益,更何況灰原的情況不容再等。島袋君惠若跟在旁邊,終究是礙事的。因此雖說他對島袋君惠的遭遇倍感同情,可情勢之下他不能讓步。
可島袋君惠仍跪坐在那裡,腰板挺直,眼神堅定,“毛利,我作為死者的家屬,應當是有知情權的。”
“所謂的知情權是知情結果,而不是知情過程。”
“我知道這個島裡的一切,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配合你。”
“我可以找其他人合作,所以還要麻煩島袋小姐讓開。”
看著島袋君惠仍寸步不讓,毛利陽拽過了灰原哀的手腕,繞過了對方。
可就在他即將離開神社的時候,島袋君惠卻說話了,“真的沒關係嗎?”
“……什麼?”
感覺到島袋君惠的聲音有所變化,毛利陽轉過了身。
在一片朦朧中,原本低著頭的島袋君惠微微抬起了下巴,眼神倨傲中卻也帶著一絲威脅,“如果其他的情報你和別人合作說不定還有可能,但有關某些秘密的情報,除了我,這個島上幾乎沒人知道。
而且,就算我把愛蓮娜的行跡暴露出去也沒關係嗎,毛利?”
在島袋君惠說情報的時候,毛利陽的臉色還能保持如常。但在對方提起灰原的時候,毛利陽的臉色下意識地變了一瞬,正被島袋君惠抓了個正著。
原本還有些無力的島袋君惠瞬間振作起精神,乘勝追擊——
“毛利,從昨天開始你就給我透露了愛蓮娜的今天要離開的資訊。那個時候我不以為意,但現在回想起來就莫名讓人感覺奇怪,不過愛蓮娜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了。
我曾經看過我母親和她摯友的照片,她告訴我,照片裡的那個阿姨就叫愛蓮娜,可我母親又說眼前的愛蓮娜是她摯友的女兒,但從外貌看,我猜,她一定是愛蓮娜阿姨的女兒。
由此可以推斷,愛蓮娜應該是假名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