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到十八個小時?”
地中海警探撥了撥旁邊被人扯開的樹杈,然後看了下表,語氣有些陰沉,“如今已經十一點二十,往前推十二到十八個小時,也就是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大致在五點二十到十一點二十之間。
島袋小姐,能允許我冒犯問一下,您最後一次見到您母親是在什麼時候嗎?”
島袋君惠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什麼時候……大概是今天早上九點左右。”
“準確地說,是八點四十五出的門。”
說話人是毛利陽。因為昨天並沒睡好覺,所以幾乎整個白天他都在不停地看錶,期待黑夜的降臨——
“八點四十五,神婆出門;然後在十點二十左右,我、我朋友、島袋以及幾個小孩才從神社出發往碼頭那個方向走。”
警探聞言微微低頭沉思,“既然死者是八點四十五出的門,那麼也就是說死亡時間是發生在八點四十五到十一點二十了?”
“準確地說應該是九點十五到十一點二十。
從神社到案發現場至少要二十分鐘時間。首先,死者留下的腳印並沒有疾步快走的跡象;其次,死者腳上穿的是皮靴,並不利於在山地上行走。
所以我覺得,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九點十五以後,十一點二十以前。”
可能是由於太過困頓,毛利陽需要集中精神才能進行有效思考,也因此他下意識忽略了別人看自己的目光,自顧自地再度說了起來——
“不過,死者的死亡時間說不定還要往後推一推才更準確一些。
死者在這裡和兇手說了一段時間的話……不過和死者說話的有沒有可能不是兇手?
還有就是明明有大道可以直達碼頭,為什麼死者卻跑到了森林……是為了掩人耳目嗎……那她想要隱瞞的物件有是誰呢…”
“咳咳!”
原本還喃喃自語的毛利陽沒等把自己的思緒捋順說完,便被一連串的咳嗽聲打斷。
他下意識地皺眉,順聲望去,卻看到那位地中海警探正對自己跳腳——
“不是我說,你也太不把我們警方放在眼裡了吧?警方問一句你答上來一句就得了。非相關人士不能參與辦案,懂嗎?”
毛利陽訥訥地點了點頭。剛剛他大腦不是很清醒,忘了身處何方。如今不是在東京,這裡可沒有一幫熟人陪著他耍。
可就算如此,該說的還是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