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小隊伍裡的核心人物,諸星秀樹自然不會當那個出頭鳥。出來質問毛利陽的人是那個穿著藍色西服的中分。而他,也是日本國寶級表演大師的兒子,菊川清一郎。
他先是文質彬彬地走到園子面前,問了個好。可卻看都不看毛利陽一眼,直接與園子展開了交涉,“這不是鈴木財團的千金小姐嗎?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是菊川家的長子,菊川清一郎。剛剛被足球砸中的銀行家的孫子,江守晃。”
“陽哥,你沒事吧?”園子同樣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理都不理旁邊的菊川清一郎,向毛利陽看去,“明明是我請你們來的,卻讓你們遭遇到了這些,真是抱歉。”
毛利陽擺了擺手,表示沒事。而經園子一舉,菊川清一郎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顯然,園子並沒有給他這個面子。但他又招惹不起鈴木家的千金,所以只能作罷。
旁邊的諸星秀樹看眼前的這幾個大人似乎並不好惹,便將矛頭轉向了小孩。不過他也並沒有明目張膽指出幾個人之間的不同,只是笑看著步美一行人,眼神有些譏諷——
“人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的一生。你說是不是,江守?”
已經站起來的粉衣小胖子理了理脖子上的領結,一臉得意,“沒錯沒錯。就算是漂亮的衣服也會挑選穿他的人,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什麼樣的人進什麼樣的地方,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某些人該來的。”
深綠色西服的小辮子明顯意有所指。他的名字叫滝澤進也,雖然如今只有十一歲,卻因為是政治家的長子而備受矚目。不過比較實權,他的父親還是比不上諸星秀樹的爺爺,諸星登志夫。可即使如此,他在這個小團體也依然有著很大的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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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太聽了這話有些不爽地擼了擼袖子。雖然他情商不高,可這並不代表他聽不懂其中的侮辱性詞彙,“你什麼意思!”
“你聽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咯。”滝澤進也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徽章,“沒被選上的人,就在一旁留著口水,嗦著指頭看就行了啊。”
“你!”元太剛要動手,卻被步美和光彥攔住,而一旁的園子也不高興地彎下了腰。
這是她第一次正眼這群小孩子。
雖說她並不喜歡少年偵探團,可比起眼前的這幾個小惡魔,少年偵探團真的可以稱之為小可愛了。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什麼過分?”諸星秀樹聳了聳肩,“我們沒說什麼。”
“他們是我的客人!”
“我們也沒說讓他們離開啊。”銀行家的胖墩孫子江守晃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有些耍滑,“我們只是因為沒有看到他們的徽章,所以懷疑他們是不是偷混進來而已。”
“我們才不是偷混進來的呢!”步美拿出了自己的邀請函,“我們是被人邀請過來的。”
“是啊。”菊川清一郎看著眼前的短髮女孩,滿臉笑意,“帶著邀請函來參觀遊戲倉。是為了來一解眼饞嗎?”
毛利陽看著眼前幾個咄咄逼人的孩子,嘴皮動了動,心情有些複雜。也是在這時,他對灰原之前所說的話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
銀行家的兒子變成了銀行家,政治家的兒子變成了政治家,警察的兒子也會變成警察。藝術雖說不分血緣,但在某些有傳承的家裡,頭銜自古都是代代相傳。
階級越加固化,精英階層只會在內部流動,底層即使有才能也難以突破階級上升地位,這也是世襲制的醜陋所在。
如今在毛利陽面前站著的就是日本的未來。可就他本人而言,他並不是太過相信所謂的種族論。
他相信事物的特殊性,他也相信人定勝天。所以,面對日本的未來,他並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