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在澤組的據點裡看情報,程三則晃悠著找了家酒館坐了下來。
他以前過著苦行僧的生活的時候,看著總讓人覺得苦,現在將有些事情放下了,便又是當初放浪不羈的程子山。
當程三這人敞開胸懷去交朋友的時候,那就是有緣能一起喝幾杯,無緣也能坐在一起喝幾杯,不一會兒功夫,他便和這酒館裡幾個老酒鬼打個火熱。
待到下午時分,一些常來酒館喝酒的人便慢悠悠的來了酒館,準備叫上一碟花生米一壺酒,開始打發閑暇的日子。
然後他們就注意到了程三。
程三這會兒正坐在幾個常年泡在酒館的老酒鬼中間,一隻手抓著酒碗,另一隻手拈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裡,咔嘣嚼幾下,再佐以一口小酒,那臉上的神情別提有多安逸。
“那昆侖山啊,綿延不絕,縱橫千裡,一進去就有雲深不知處的感覺,我在山裡走了四個月,出來的時候都跟野人一樣了。”
“兄臺你還去過昆侖山?”
“是啊,都說天山雪蓮極為珍貴,可救人命,我當時答應了別人幫他去採雪蓮回來給他爹救命,就憑著一股勁就闖了進去。”
“那雪蓮可採回來了?”
“九死一生的,要是沒採回來,那我可不是虧了?”程三說完,旁邊的酒鬼露出敬佩的神色。
“兄臺,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你那朋友一生的幸運,來,我敬你一杯!”
“走一杯!”
新過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便碰了碰早來的人的肩膀,“這誰啊,什麼情況這是?”
“一個浪子,說什麼理想是走遍天下,才到咱們增州來,一大早的就過來喝酒,一直喝到現在。”
“一直喝到現在?就這樣喝?”
“可不是。”
“海量啊,我得上去跟他較量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