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柳城,這幾日所見所聞,比之牧州城不知要繁華多少。
而且觀人們閑談也知道,這群人只知江南世族,不知朝廷。
若非江南各大世家還在角力,怕是江南早有隱形的皇帝了。
縷月只在前面帶路,等到了兩人的住處,這才吩咐人送上選單,“季姑娘想吃什麼,只消在選單上勾上,不消片刻,便有人送過來。”
季非夜低頭看了下,拿起一旁的筆,刷刷的勾了幾道菜,交給一旁等待的婆子。
縷月也比較喜歡這個爽朗的姑娘,等那婆子離開,特意留了一句話。
“王爺叫季姑娘不必擔憂。”
“昨夜行刺之人已有眉目,王爺已經安排人調查去了,不日必有結果。”
季非夜看了孟初冬一眼,見他神情知道他也猜到了,便笑著應了,“那就好,我還在擔心,若這樣的事情夜夜都來一遭,王爺怕是不必睡了。”
“若叫這樣的事情夜夜發生,那便是我們的失職了,到時不必王爺開口,我們這些人也是要去請罪的。”
“縷月姑娘辛苦了。”
等縷月離開,季非夜和孟初冬進了屋,一邊打了水洗臉一邊道,“也許那刺客和這個蔣家有關系,王爺才叫我們不要過去?”
“也不盡然,”孟初冬搖搖頭,“白日不是有人提起接下來的菊花會麼?說不定這蔣家和徐公子一樣,在這菊花會中也有一份,而王爺也許是想借這菊花會做什麼。”
“菊花會上能做什麼?徐公子說不過是些詩詞歌賦畫作之類,難不成要叫北方學子同這江南學子鬥上一鬥,分出一二來?”
讓季非夜沒想到的是,她就這麼隨口一說,居然真的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