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弄,撞痛沒?”因為這句話,趙玄朗剛剛升起的想同她溫水煮青蛙的計劃,立即就知道不可行了,開導道:“一驚一乍很嚇人,你哥哥又不是聖賢,幹嘛事事都聽他的,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若是不能親的話,恐怕你現在都已經摔骨折了。”
“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我嚇到你了?”
趙玄朗拍一拍她的背,“誒,醒醒,你非禮美男子了!”
喚了她好幾句,人還是不動,原來人昏過去了。
趙玄朗無可奈何的起身,再次抱住她,“走吧,送你回房睡覺,你哥哥這麼處罰你,想必你也不願回家,就在我趙府將就一晚吧。”
“本想嚇嚇你,逗逗你的……還男女授受不親,每次咱倆說到最起勁時,你就突然冒出這句話,你又不是迂腐的人,天天記著這句話作甚,莫不是嫌棄我吧?”
將陳念玥抱回房休息後,躺在床上,趙玄朗輾轉反側,就“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他思考了很久,她說這句話最多的次數是對他說,難不成是真的嫌棄他?
越想越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青梅竹馬這麼美好的事情,關鍵他這麼好看的竹馬,換別家姑娘早就開心的翹上天,恨不得逮回家,她倒好,還嫌棄自己。
眼睛果真是瞎!
西廂房內,從窗戶閃身進來的人影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桃花眼危險眯起,轉身便取了墨汁來,在她養得微肉的臉上輕描幾筆,特此是眼睛,特意的多畫了幾筆。
“前世你最後都和我葬一起了,墓碑上寫的是我裴家婦,這輩子豈能還讓你再次踏上不歸路?”趙玄朗描完,轉身要走,手卻被床上沉睡的人一把拉住。
陳念玥額頭沁出細汗,夢裡,她彷彿又看到了自己的屍體,那麼驕傲,卻又那麼不值得。
“不要,快走,哥哥帶我回家,我不要留在那裡,好冷……”
陳念玥斷斷續續的呢喃著,趙玄朗本以為她是故意,可轉身一看,她的眉心痛苦的擰起,小臉上也佈滿了恐懼。
驀地,心又軟了。
他認真看著面前的人,實在想不通,前世的她聰明狡猾,在戰場上與苗疆人鬥智鬥勇從不認輸,他原以為她一直都是這樣不服天不服地不服管教的,卻不知她也有脆弱的時候。
看著她緊緊抿起的紅唇,他心中一動,竟鬼使神差的俯身下來輕輕攝住了她的雙唇。本只想輕輕一吻,可她的唇兒好似甜的,叫人越吃越上癮,直到他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瞪著。
陳念玥腦袋還濛濛的,目光清冷的看著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麼一般。
“你……”
頓了頓,她猛然醒悟過來,看著與自己相隔不過幾分的臉,“趙玄朗你這個臭流氓死變態!”
她才開口,趙玄朗抽出藏在袖子裡沾了顛茄汁的帕子捂在了她臉上,沒兩下,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趙玄朗長長舒了口氣,這才發下自己的心跳竟是比尋常快了十倍不止。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的唇有毒?”他眉梢微挑,可看到她被自己吻得微微紅腫的唇,又勾起了唇角:“有毒也無妨,本世子喜歡。”說完,抬手輕輕一撫,看見她臉上的墨水,怎麼看都礙眼,端了盆水回來,給她仔細擦拭乾淨,這才心滿意足而去。
等在院子裡的侍衛阿冰看到他出來,見他一臉饜足,不由道:“世子輕薄了陳小姐?”
“輕薄?”趙玄朗瞥了他一眼:“不過是提前佔便宜罷了,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問阿冰:“女子的嘴都是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