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然最怕呵癢,拼命忍著,再被瘙兩下,實在忍不住,咕嘰一聲笑了出來,身子跟著就被那手給拖了過去,謝杭抱住她,附耳道:“弄弄現在不就笑了嗎,怎麼樣,還想哭嗎?”
陳清然對他的行為有些不滿,微翹了嘴角,小聲道:“我只是想一會兒要不要同你打一架,結果你竟然讓我癢。我們三天未見,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我說的嗎?”
許是因為剛哭過,陳清然的眼眸又黑又亮,眼神又奶又清澈。
“打架?”謝杭眉毛一挑,疑惑道:“弄弄,這一次我是真救不了你,府裡多了很多雙眼睛,又不敢趕走,我就想著帶著你遠走高飛,諾,我剛才就在給我哥寫信,你若是生氣想打我,事先說好,不許踢我!”
陳清然知道他這幾日難做,顧澈告訴她謝杭已經升官了,只不過還沒上任,想著他最近一言不合就想回大唐,是覺得做官太累,還不如做一個瀟灑的宗親嗎?
陳清然的手慢慢往下滑,他的腰封圍得緊,由此可見謝杭的腰是真細。
陳清然仰著頭輕啄著他流利的下頜骨,一口、兩口、三口、好多口,手也終於將腰封解開,悄悄道:“我們這樣打一架。”
謝杭腦袋一個激靈,她好像又懂了,忍不住勾唇一笑,他本就有著令人瘋狂的一張臉,嘴邊勾起來的弧度,把千年的冰都消了。
伸手撥開她的頭髮,靈活的手指在青絲和布料帶子中穿梭,認真幫她解開衣帶,好笑道:“那我就陪弄弄打一架,誰也不許認輸,認輸的人任由對方擺佈。”
陳清然滿口答應,“好,反正肯定不會是我。”
帳外銀燈輕跳,帳內暗香襲人,伴隨一聲嬌哼,一條玉臂忽的從帳隙間打了出來,手腕無力掛在床畔,腕上鐲子懸空微微晃動,碰到木沿,發出輕微的一下一下的碰撞之聲。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覆在小胖手上,十指緊扣,將人的手拉了回來,聽見一聲低笑:“弄弄是不是困了,認輸吧。”
陳清然渾身血液翻湧,心跳倏然加快,她怎麼可能認輸,還沒反應過來,嘴巴便一緊,陳清然被他壓在身下親吻,人還有些發懵,這一場架她怕是打不贏了,
唇舌的相接,令她感到愉悅和甜蜜,只不過他的呼吸灼著她的面龐,親吻像是佔有似的,重重碾著她的唇舌,弄的她話也說不出。
“喚我夫君!”
陳清然沒聲響,她說不出來話。
謝杭只得將她放開,今天晚上她著實太累了,他想著要不兩人乾脆又玩失蹤算了,高高一堵宮牆,將牆外和牆內分隔成了兩個世界,她在宮中逍遙自在的錦衣玉食,他在宮外苦巴巴的一人相思,其實她若不來尋他,明日他也會使計進宮,去瞧瞧他的小祖宗。
陳清然微微仰臉,見他望著自己,咬了咬唇,輕聲問道:“夫君,你的一見鍾情是什麼?”
謝杭心下紛亂,平躺在床上,唇邊漸漸露出一絲笑意,答道:“弄弄,一見鍾情不是看了你一眼就喜歡上你,而是看了你,就再也沒忘記過你,”
“所以在你的夢中也沒忘記過我?”
“你這麼兇,我又打不過你,怎敢忘?”
“夫君……”陳清然仰著下巴看他,就那樣情深盯著他,謝杭以為她又想到了撩撥的話,沒想到卻是:“我餓了……想吃紅燒牛肉,翡翠包子,珍珠排骨……如果有糖醋鯉魚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