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輕車熟路的來到馬市,陳清然以多年狠辣的看馬水平,挑中了一匹棗紅馬,“謝杭,就它呢,它的骨相和長安的差不多,是匹良駒。”
謝杭不懂看馬,乖乖的付錢,又讓馬市的人牽去福運客棧。
這才又拉上她的手,說道:“那弄弄就給馬取個名字吧。”
陳清然突然壞笑起來,告誡道:“我說出來你可不許生氣!”
謝杭不知她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點點頭:“只要你不嫖賭,永遠都不會離開我,我是永遠都不會生弄弄氣的。”
陳清然放心了,一個轉身,來到他面前,同他對視,“叫玄朗如何?”
謝杭晦澀不明的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覺得夫人讓我有些生氣,今天晚上好好認錯吧。”
陳清然也沒反駁,實則在想,今天晚上趁你睡熟以後,我悄悄的離家出走,讓你看看,我陳某人的生氣後果很嚴重。
謝杭見她沒有說話,知道她又在想離家出走了,他覺得她可能一直沒付諸行動過,所以才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既然如此,那就永遠惦記著吧。
從馬市出來後,天色已經黑了,江陽城繁華的夜市開始,陳清然好久沒感受到這種氛圍,就像匹脫韁的野馬,拉也拉不住。
可是她家的馬柱子很得力,就那樣跟在她身後,沒把她跟丟過。
“謝杭,你看這個髮簪如何?”
謝杭乖乖的拿出錢袋子,“好看好看,你若帶著就更好看了。”
“謝杭,前面有賣餛飩的,走,我們去吃一碗。”
謝杭無奈的看了一眼左手的盒子,又寵溺的看了一眼她,罷了,她喜歡的都買。
陳清然突然拉著謝杭的手奔跑,回頭笑道:“謝侍郎,你說我們如今算不算私奔?”
這是當初他十三歲在綿陽問過的問題,她當時很不情願的逃避,後來他胡謅了一個甜甜出來,只因她是自己心尖上的甜。
少年的眸眼清澈如月,昳麗的桃花目沉沉的注視著她,“既然是私奔,那也要回去光明正大的成婚,畢竟我還得把陳將軍斷袖的名聲摘下來。”
“哎呦,不得了,謝侍郎難得如此善解人意,既然如此,當初又為何要替我接旨?”
謝杭跟著她坐下,像老闆要了兩碗餛飩,這才道:“升官發財,天經地義,我以為陳將軍有鯉魚跳龍門的打算,想著不能拂了皇上的一片好意,這才領旨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