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躬身領命,也不忘啃包子。
西寧這個國家世代生活在草原、荒漠上,生存環境惡劣,內部爭鬥激烈,經常會出現屠族,滅部的情況,他們的民族基本沒有歷史文化,他們信仰的是的他們祖祖輩輩祖先流傳在血液裡的殺戮與征戰,他們的男人上馬能戰,全民皆兵,好戰與殺戮是他們骨子就流傳的民族特性。
下午,西寧的進攻呈波浪式,前面力竭,後面跟上,一波跟著一波,他們其實不太擅長打攻城戰,放棄了騎兵的機動性和速度的衝擊,上午死在戰場上同胞的屍體成了他們的掩體,摸爬滾打著捱到城牆下,中途死了一半,另外一半,沒有云梯木樁,他們赤手攀城牆,一個個西寧士兵肌肉糾結,面孔兇悍,眼裡燃燒著仇恨,嘴裡橫咬著單刀,悍不畏死的往上攀爬。
可惜還沒爬幾步,就被城牆上的九天士兵一箭穿心。
而且加固城牆時,陳清然特意讓金先鋒往牆上抹了東西,溼滑無比,人爬不過五步就會掉。
陳清然站在兩道防線間的城樓上冷冷的看著戰況,下午守城計程車兵也重新換了一批,精力更加充沛,所以看見鮮血也更加痴狂。
西寧人天生的身體強壯,體格彪悍,他們經過上午自己人的推擠踩踏,能活下來的都是他們隊伍中最彪悍的人,他們今天死了太多的人,仇恨激發出他們身上血腥之氣,悍不畏死,九天的軍士在戰鼓的催動下,堅守著保家衛國的第一層底線,與之死拼。
城牆之下血流成河,大多都是西寧士兵的鮮血。
西寧士兵爬不上來,再次慘糟屠殺,都氣的破口大罵,陳清然拉過黃參軍問道:“他們說什麼?”
黃參軍聽了一會兒,翻譯道:“他們在罵將軍呢,詞語非常粗俗,屬下不敢說出來。”
陳清然不知道他們的粗俗能有多粗俗,既然罵她,唯有打死他們方解心頭之恨。
大聲道:“盾牌手,前隊變後隊掩護弓箭手,快!”
空氣中傳來陣陣衣衫摩擦的布帛之聲,“唰唰”的是弓箭上肩的聲音,箭尖對著主城牆之下的西寧士兵。
“射!”陳清然大吼一聲,萬箭齊發,大部分西寧士兵是在驚愕中倒下的,箭羽過後是短暫的一片死寂。
陳清然在瞬間再次將涼州勝利之勢推進一步。
這是西寧士兵力竭前最兇猛的一次進攻,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天下午他們再也沒有攻到城牆,可陳清然那會放過他們?
再次拿上弓箭,冰冷的鐵弓讓她手指一涼,五指三箭,西寧士兵又倒了許多。
氣竭的西寧士兵再次湧上鬥志,一下子都惡狠狠的瞪著城牆上的陳清然,再次飛奔回來,如今真是視死如歸了。
看著飛奔回來的五六百人,陳清然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
羽箭真的是最好的高樓武器,又是齊刷刷的一陣箭羽,西寧殘剩計程車兵都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怨恨的看著涼州城。
陳清然總算滿意了,讓三位將領帶人出去撿箭,時間限定在兩個時辰,警告他們切忌不可跑到光禿禿的被燒燬的森林。
這時響起息戰的號角聲,士兵們有條不紊的收拾著城頭的戰場,如今涼州是九天同敵軍的第一道防線,儘管他們打過太多的仗,經歷過太多的勝利與失敗,可那都是小打小鬧,所以此時此刻士兵的心情是極其激動的。
西寧先鋒軍全軍覆沒的聲音很快傳遍涼州城,百姓們都在自家院子舉手歡呼,陳清然下過不許出門的命令,再加上最近巡邏的越來越嚴格,只要街上有人,管你是誰,直接送大牢享受貧苦生活,高壓之下,百姓們自然乖乖待在家。
回營之後,陳清然讓高括差人快馬加鞭,再次送出一封信,彙報戰況。
柳青比陳清然更先回營,他本來也想動手的,陳清然一句“你別晃著我眼睛”就把他打發了回來。
陳清然回營以後,剛剛坐下,柳青帶著軍醫來找她,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一碗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