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川呵呵一笑,臉靠的更近了,近的她幾乎能聞到他衣上的檀香味。他用近乎耳語的,似是戲謔,又似是威脅的語氣對她如此說道:“怕什麼,他若剝了我的皮,我便燒了他的千年世子府”
“但若是死在你手中,不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陳清然心口突突一陣亂跳,難不成季洛川被她折騰的起了興致?
憤怒道:“下賤!”
季洛川不說話,驀地吻住了陳清然的雙唇,想挑開她的牙關,氣勢如虹地衝進去攻城略地,想要讓她感受到他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熾如烈焰的情感。
可牙關緊閉,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明白他的情感?
從小到大,父親告訴他要認真讀書,治國安民,做三哥的幫手,所以,他的前十五年都給了裴鈺。
十五歲那年,他和三哥在江陽城被追殺,抹額少年憑空出現,出手狠厲,三下五下的解決刺客,和和氣氣的語氣,乾淨的眼睛清明雪亮,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那一刻,他的心突然悸動。
遺憾的是,自那一別,從未見過。
這些年,三哥一直在尋找陳思追,找的不亦樂乎,他還打趣:“三哥,莫不是你喜歡上了小奶糖?”
裴鈺回給他的是冷冷的眼神,多說一句,死。
可三哥不知道,杜致禮也不知道,其實是他喜歡上了小奶糖。
他私下也迷惑,怎麼自己對一個少年心動了呢?
後來他想通了,世上只有一種性取向,就是心之所向。
有人喜歡翩翩少年郎,有人喜歡伶俐少女,只不過他喜歡的人剛好和他一樣,都是清秀少年郎。
小奶糖不知道,那晚小樹林他的再次出現,讓他的心情有多激動,可他怕,怕阻擋不住自己的愛意,把人嚇走。
她總說自己永遠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很好玩。她不知道,他溫柔的笑臉永遠只對兩個人,一是裴鈺,二是陳思追。
而陳清然急的直流汗,怎麼辦,她要失身了嗎?
可她不能對不起裴行熙,裴哥哥等了她千年,終身不娶,她才回來五年,也守不住身嗎?
也怪自己作死,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入皇宮,那些真相就在哪兒,跑不了的,她能忍受五年,就忍不了兩百年嗎?
結果,法力突然消失,又被當做刺客,慌忙逃命,本以為選了一個最安全的辦法,沒想到是送她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