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溫柔的喚了一聲:“嬌嬌”
陳清然覺得心中的石頭壓的好難受,眼睛好酸,聽見驚蟄的話,懵懂的一聲“嗯?”
就聽見一句“天機不可洩露”,隨後背頸一痛,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早,陳清然朦朧著睜開雙眼,覺得眼睛不舒服,揉揉眼睛,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她這是在哪兒?
起身,不舒適的搖搖頭,她昨天好像做了好多事,一點點回味,突然一激靈,昨天晚上驚蟄說趙玄朗和裴哥哥是一個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光顧著哭,就忘記問驚蟄來龍去脈了……
這時吱呀一聲,門開了,走進一個面容精緻的青衣小少年,端著一碗藥,看見床上的人醒了,急急忙忙跑過來,喜悅道:“姐姐,你還有哪兒難受嗎?”
陳清然扶著額,頭輕輕的晃動,帶著重病的鼻音,“頭有點暈,鼻子也不好受,特別是眼睛,乾澀的緊”
“那就把藥喝了,喝了就不難受了”,少年端起藥碗,舀好一勺,準備喂床上的少女。
陳清然楞楞的抬頭,逮住少年的衣服仔細辨認,看過來,看過去,疑惑的吐出一句:“這孩子怎麼長的那麼像小杭?是我沒睡醒嗎?”
少年無奈一笑,溫柔道:“姐姐,你再仔細看看我,我就是小杭”
陳清然看見小杭,如同看見家人一般,突然就哭了,哽咽道:“小杭,我心好痛,委屈,想哭”
小杭第一次看見師父流淚,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擦淚,“姐姐,別怕,我……我在,誰欺負了你,我幫你打他”
“嗚……不得行,我真的好心疼”
“啊……姐姐,你遇到什麼事了嗎?你先哭,哭完以後就不委屈了”,謝杭著急,他真沒有安慰女子的經驗。
陳清然不說話,儘管哭的不能自我,但人還是理智的,一把奪過謝杭手中的藥碗,捏著鼻子,直接吞下,隨後把碗遞給謝杭。
謝杭看著這一幕,一時不知道師父是哭了,還是沒哭,人是不是清醒的。
把碗放回桌上,重新坐回來,抬起手準備安撫,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失禮,最後還是作罷。
突然,一股力直接把他拉過去,兩隻手緊緊的抱住他,懷裡傳來哀痛欲絕的鼻音,少女哭泣道:“謝杭……嗯……我難受,我……對不起他”
謝杭最終還是抬起自己的手,輕輕撫摸懷裡人的背脊,輕拍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對不起他”
“謝杭,他……他……”
“他怎麼?”
“我死兩次的時候,他一定很心痛,很後悔……他為什麼要喜歡我,我不值得他那麼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