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川對陳思追這種有事季哥哥,無事季洛川的行為很不滿,氣道:“叫季哥哥,你要記得,我永遠都是你季哥哥”
陳清然不知道這孩子發什麼瘋,“哦”一聲,“季哥哥,你快看,那邊還有一個黑衣人,我覺得他的側臉有點眼熟”
季洛川不回頭,目不斜視的盯著手裡的酒杯,問道:“是不是旁邊還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少年,舉止輕浮,騷裡騷氣的”
聽季洛川這麼一說,陳清然仔細觀望,覺得那紅衣是挺騷裡騷氣,看到他,就如同看到未來的小杭,肯定道:“對,一個紅衣騷包”
季洛川長嘆一口氣,“那就沒錯了,那紅衣少年是我的發小,杜致禮,他身旁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的人,就是當年你救過的人”
“你的三哥裴鈺?”陳清然仔細一看,覺得還挺像,沒想到兩年足以讓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哎呀,原來是冰塊臉,難怪我覺得熟悉”
裴鈺一直在假裝喝酒,他知道那位抹額公子正在看他,還和季洛川一起討論他,反正剛才他已經認真的看過他,那張臉還是沒什麼變化。
“三哥,那個抹額小少年一直望著你誒,好像季洛川那混蛋好像被他收買了”,杜致禮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季洛川這廝真的很像不安好心的賊人。
就怕明明讓他去打入敵人內部,結果,卻被敵人牽著鼻子走,想到這裡,杜致禮無可奈何的搖頭。
裴鈺放下手中的酒,聲音低沉:“我不是傻子,看得見”
紅衣少年愕然,委屈道:“我也沒有說你是傻子啊,三哥可別冤枉我,你身份尊貴,我那有膽子編排你?”
裴鈺挑眉,冷道:“杜致禮,我覺得你最近胡言論語,像是癔症,需要請劉太醫去你府上坐坐。”
看著裴鈺面容冷峻,絲毫不帶感情的話,杜致禮拒絕道:“世子爺還是饒了我吧……”
他覺得三哥的變化好大,五年前就變得不正常,兩年前去了一次江南,回來人直接上升到高冷的最高階別——嚴寒。
也不知道那個嬌嬌姑娘有什麼好,竟讓少年英才的青陽城世子唸了那麼久,不過,獨闖大周章親王府,活口一個不留,說明是個聰明勇敢的女子。
挑起話題,“三哥,你那心上人嬌嬌姑娘還是沒有訊息嗎?”
見身邊人不回答,接道:“你說,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姑娘,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小少年,怎麼查都沒有任何線索,他們兩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裴鈺冷冷的瞥視,“滿月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杜致禮吃癟,專心致志的吃著碗裡的飯,不再說其他。
內心:哼,就你高冷,誰還不是個小傲嬌?
其實杜致禮提的想法,裴鈺也曾考慮過,可就是沒有什麼證據能說明兩人有關係,或者說,他動用所有力量,都查不出兩個人的底細。
翩翩少女北漠驚鴻一瞥,再次相遇在江南傅家,清秀少年郎江陽城見義勇為,再次相遇在長安。
陳清然悄悄咪咪的說壞話,“季哥哥,你那發小看起來挺老的,是不是快成親了?”
季洛川正在喝茶,“噗”的一聲,周圍人的目光都往這邊望,強作鎮定的微笑,驚奇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定親的?”
“直覺啊!”陳清然想當然道:“你不知道,我的直覺可準了,特別是說別人,當年我說楚哥哥會是狀元,你看,今年不就中了嗎?”
聞言,季洛川臉上是難得的認真,“你不知道,我那發小以前是個浪蕩公子哥,要有多放蕩就有多放蕩,不是星螢姑娘,就是芍藥姑娘,特別是天天都要穿紅衣服,讓人噁心的很”
陳清然覺得搞笑,這浪蕩公子哥不就是最開始的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