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所言,不無道理,”李尚書突然開口,眼睛直直的看著陳清然,彷彿要把這個人看穿,不經意的問道:“思追,若大周同其他兩國一起攻打九天,你會怎麼選擇”
陳清然見李尚書滿是嚴肅,琢磨不透,這老古板竟然還會變臉?
聽到他的問題,陳清然這才想起,當年她說自己是大周人,而自己又在大周生活五年,說實話,如果大周真的夥同其他三國攻打九天,她會立馬把四個少年帶來九天,為九天效力。
她憑什麼要護著大周?反正那個國家現在也沒她在意的人。
“尚書放心,我自然是站在九天這邊,思追也是九天人,國若有難,絕不袖手旁觀”
李楚弦:“???”
“思追,你怎麼又成長安人了,你不是在大周學的藝嗎?”
陳清然把玩著玉佩,慢慢道:“你忘了,當初我帶你出春集鎮時,正是打著老鄉的名義,我自小在長安長大,這一點毋庸置疑”
內心想的卻是,不過是那一年的長安,你們想破頭也不知道,哈哈哈!
聽陳清然說她是長安人,李太傅更激動了,親切的拉過陳清然的手,商量道:“思追,既然都是同鄉,要不你認我兒子做義父,如此我們的關係也很近些”
陳清然急忙拒絕:“別別別,爺爺,這就不用了”
“為何?”李太傅不解
陳清然隨便胡謅道:“我八字硬,認不得義父,會克人”
李太傅一把拉過李尚書的,臉上滿是笑容,“別怕,我兒子命硬”
“……”,陳清然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她一個那麼大歲數的人,叫一個幾十歲的中年男子為義父,光想想就覺得搞笑。
李尚書見父親如此提議,急忙擺手,“父親,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聽兒子也跟著拒絕,李太傅百思不得其解,好笑道:“你又是如何使不得?”
李尚書急忙說出心裡話,好打消父親的想法,“父親,思追是我們家的恩人,豈有恩人做小輩的道理,被外人知道,倒會說我們家連恩人的便宜也要佔”
李太傅摸了把鬍子,覺得兒子說的沒錯,認命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但還是對陳清然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思追,你一定要知道,爺爺非常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阿楚的恩人,而就是你這個人,你這孩子心性純良,是我見過眼睛最乾淨的孩子”
陳清然聽如此肺腑之言,重重的點頭,“嗯嗯,爺爺放心,思追明白”
就在這時,門外小廝傳話,一一道:“老太爺,老爺,少爺,思追公子,夫人有請諸位移步正廳”
李楚弦回道:“回去告訴我娘,我們馬上就到”
四人來到正廳,李夫人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候,見到幾人一道來,喜笑顏開道:“稀奇,好久沒看見公公,官人,飛卿一道同行”
又把眼光對準陳清然,“想來,這還正是思追的功勞”
陳清然聽見,假意惶恐道:“夫人說笑了,莫打趣思追,思追臉薄,經不起”
四人聽到這話,皆都笑了,李楚弦笑道:“思追,沒想到你還有如此謙卑的時刻,想來這也是我孃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