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故里將青樓說的如此隱晦,陳清然臉一紅,轉眼一想,故里才十二歲,怎麼就知道青樓,她沒教過啊!
為了讓四個孩子健康成長,五年來,她硬生生的忍住,沒有女扮男裝逛青樓,眼睛一眯,看向故里,嚴厲道:“小小年紀不學好,長大還得了”
故里一臉莫名其妙,師父怎麼突然罵他,不解道:“師父,你怎麼突然嚴厲,徒兒是做錯什麼了嗎?”
看著故里天真無邪的臉,陳清然覺得,會不會是自己思想齷齪……
奇怪,她為什麼要用齷齪來形容自己??
以前去青樓也是正大光明打著陳天宇的名號去的,若不是二叔對兒子知根知底,鐵不定罵他,天天就知道跟臨安候世子鬼混。
可就算二叔知道實情,也沒罵她,明裡暗裡說的都是,還好逛的是花樓,而不是小館,那時她懷疑自己會不會是二叔的女兒,只不過是過繼給爹爹的。
實話實話,二叔作為長輩,是真的盡心盡責,堪比她親爹,他在心中拿自己和哥哥,如同宇哥哥芙姐姐一樣重要,一視同仁,突然覺得,他拉扯四個孩子長大真不容易。
這時綠蕪,小安已經上馬,而故里看師父這麼久都沒回答他,心想難不成自己真觸了師父的怒火?
惶惶不安的開口:“師父……你…你怎麼不說話”
“啊?”陳清然反過神,臉上堆起笑容,道:“沒什麼,為師覺得好久沒黑過臉,拿你練練手”
故里看著師父虛偽的笑容,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剛才師父明明走神,可他沒膽子繼續問,哎,自己還是閉嘴吧!
綠蕪和小安搞不懂兩人發生了什麼,剛剛進馬車時,她看見小姐發呆,而故里在疑惑。
陳清然掃一眼,心中已然明白,謝景和小杭兩兄弟在外面騎馬,可誰在駕馬車呢?
綠蕪開口解釋,“小姐,下山的路長安熟悉,所以不用人駕馬車,等到江陽城外,小安會去”
陳清然點頭,突然覺得不能把兩個時辰浪費在下山途中,可前不久自己剛發誓,決定洗心革面,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不隨意使用法術,除非情不得已的情況。
想到自己的誓言,陳清然沉住氣,拿起一本書,慢條斯理的讀起來,三人搞不懂狀況。
小安:稀奇,這還是師父第一次在馬車上看書。
故里:天啊,師父罵完他以後竟然開始讀書,難不成被他氣狠了?
綠蕪:謝天謝地,今日可以安安靜靜的下山,小姐整不出么蛾子!
大約看了半時辰的書,本就是六月,天氣炎熱,昏昏欲睡的人更想睡,綠蕪看小姐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拿起團扇給她扇風,一上一下,陳清然更睏乏了……
拿手襯著下巴,頭一搖一搖的,故里看見,心想師父不會是睡著了吧,突然馬車咯噔一下,好像是絆到石頭,陳清然被這一震手直接失去平衡,頭向後倒去,故里眼疾手快的接住,把師父的頭放在小腿上,而陳清然彷彿找到一個舒適的支撐點,睡的更熟了。
綠蕪看著眼前的變故,又想起今日自己上馬車時兩人的氛圍,忍不住打趣道:“看來小姐今日是賴上故里了”
故里臉一紅,本就可愛的面容有了一層紅暈,像極了一個年娃娃,對著綠蕪害羞道:“綠蕪姐姐,團扇給我吧,我來給師父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