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陳清然遲遲未動,李楚弦著急了,“寧安,你可別生氣啊,我都是騙你的,我哪敢吃你的啊,爺爺和爹爹肯定會罰我思過的”
陳清然也笑著,“我這不是來了吧,你要敢吃我的,我就和你打一架”,剛才那一幕,恍如隔世
掌櫃看見兩個少年第一次各自露出這麼明朗的笑容,是那種由心底發出的開心,他也忍不住笑了,道:“阿楚,你可別不自量力,你要是和寧安比武,鐵定輸的慘”
李少華這時開口了,“父親,給飛卿留點面子,別這麼打擊他,雖說實話實說是為他好,但恐怕妨礙他積極進取”
“父親,有你這樣損人的”,李楚弦氣憤道,他怎麼感覺寧安才是他們的親兒子親孫子!
對著陳清然道“寧安,你看爺爺父親多護著你,這個待遇還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你就偷著樂吧”
“哈,我偏不,我就要明著樂哈哈哈”,陳清然也加入了懟楚隊伍
“快吃飯,這樣你笑的才更大聲”,說著,李楚弦就跟陳清然夾了一塊辣椒,道:“我知道你喜歡吃辣,你看我都特意給你夾虎皮青椒”
掌櫃和李少華笑了,陳清然也笑了,看著三人笑,李楚弦也跟著笑了,彷彿把明天說好的離別都給忘記了
很快四人就吃好飯了,吃完飯,李楚弦對著掌櫃道:“爺爺,我和寧安有些話要說,這是屬於我們兄弟倆的秘密,我把寧安帶走了哦”,得到掌櫃的點頭示意以後,李楚弦就把陳清然拉進了自己房間
“可是我還有話要跟綠蕪說呢,再說今早我們不是說了那麼久了嗎?”,陳清然有點疑惑,這位哥哥唱的又是哪出?
“你和綠蕪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你和我就只有這一天了,我倆的兄弟之情都比不過你和綠蕪的主僕之情嗎?”,李楚弦反問陳清然,趁她愣神,就把她拉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後,李楚弦立馬拉著陳清然坐下,拿出今早的那副畫,道:“寧安,不得不說你畫畫是真的極好,當代吳道子呀!”
“別貧,有話就說,不用這麼恭維”
“我就是想單純誇讚你的畫好呀,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李楚弦誠懇回答
“嗯?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反思一會兒怎麼直接變明朗了”
陳清然對李楚弦的這個轉變有點莫名其妙,然後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道:“莫不是今早冷風吹多了,生病了”
“我沒有病,我現在很健康”,李楚弦竭力回答,然後把畫放在陳清然面前,“你看你畫的我們多美好啊,寧安連告別的禮物都選的如此美好,那我又何必悲春傷秋徒增你的煩惱呢?”
“我們兩個好聚好散,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我李楚弦就說君子一約七年不遲,我們後會有期”
陳清然一笑,她送這幅畫沒想到這麼多意思,她只是想李楚弦也能有這個紀念,道:“我這不是還沒有走嘛,後會有期這句話明早再說”
“是是是,我記下了,堂弟說的極是”,李楚弦笑著回答
看到這幅畫,陳清然沉思了一下,道:“不如我們定下一畫之約,一會兒我給你、爺爺、還有你爹畫一幅畫,七年之內我再去長安城給你們再畫上一副”
李楚弦急忙拍手稱讚,“這個提議極好,我剛才就想說的,但是我想著我和你多繞兩圈,你同意的機率才更大”
“怎麼我和你之間都需要哪些彎彎繞繞了?”,陳清然反問李楚弦,道:“我們兩個無需多言,有什麼話你想說便是”
“是我小人了,寧安別指責我了”,李楚弦認錯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去哪兒?”
“下樓去啊,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