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走了好久,李楚弦聞著香爐燃著的香,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這味道和記憶中的一股香特別相似,道:“二郎,我感覺這個香似曾相識,我好像在哪裡聞過”
陳清然心道:你娘做的,你小時候聞了四五年的,能不熟悉嗎?
嘴中卻道:“哦,是嗎,那你多聞聞”
李楚弦一聽陳清然是在打趣他,著急道:“我是說真的很熟悉,我好像以前聞過”
陳清然正在寫靈字,提醒自己一定要頓,道:“許是香料成分差不多”,然後抬頭認真的看著李楚弦:“你的玉佩在身上嗎?就你從小在戴在身邊那個,我臨摹累了,把你玉佩借我使使,我畫幅畫”
“在呢,你以前不是說要我好好保管嗎,我就一直帶在身上”,然後從衣袖裡拿出一個荷包,扔給陳清然,“諾,在裡面,接好了”
陳清然抬手一接,荷包穩穩當當的在她手中,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有好多米,不可思議道:“我天,你這也保護的太好了吧,還有米,怎麼重的米在你袖子中竟也不影響你寫字”
“那是自然,放米在裡面,如果不小心摔地上了,米能起緩衝作用”
然後陳清然拿出玉佩,“一會兒給你,謝謝啦!”隨後認認真真的把玉佩擺在面前,仔細觀察,壓好宣紙開始繪畫。
陳清然畫了一個大概後,仔細的打量玉佩內部的雕飾,不得不說,打造它的工匠真的是巧奪天工,裡面的雕飾縱橫交錯,栩栩如生,十分細小。
她心想,這塊玉佩這麼複雜,而且她已經放慢了繪畫腳步,所以應該能堅持到掌櫃的帶著他兒子也就是李楚弦的爹來觀看他們倆。
且說在掌櫃那邊,他在客棧旁邊的宅子裡,一臉嚴肅的坐著,面前跪著一箇中年人,大約三十七八
中年男人祈求道:“爹,兒子求你了,你跟我回去吧,你一個人在這裡兒子不放心啊。”
“我不回去,有什麼好回去的,我一個人在這裡挺好的,開個客棧,每天算算帳練練字,多愜意。”
中年男子繼續祈求道:“爹,兒子知道你一直都在找飛卿,你來這兒就是當年算命先生給你算了一卦,可是爹啊,你想想,那幫心腸歹毒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飛卿呢。”
掌櫃固執己見,嚴肅道:“我不管,阿楚一定還活著,我有這個直覺,阿楚那麼聰明的一孩子,一定逃過了歹徒的毒手”
然後臉色突然變的頹廢,悲哀道:“兒啊,阿楚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放棄找我的命啊”
然後扶起中年人,痛心疾首道:“你認為阿楚不在了,爹理解,可是爹已經找了十年了,我怎麼會輕易放棄呢,十年…我的阿楚都十五歲了,若還在我身旁,一定是長安城最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爹,是孩兒對不起你”,中年人終於忍不住哭了,只有獨自和父親待在一起時,他才不用掩飾自己
然後妥協的語氣:“爹,那你就再找一年吧,如果還是找不到,就隨兒子回長安吧,你沒有了孫子,可是還有孫女呢,楚歆不能沒有爺爺的陪伴啊”
“那…那就再一年吧”,掌櫃的也妥協了,不過中年男子知道他的父親,肯定是不會輕易妥協的,去年說了也是再找一年,,結果今年還是不想回去
這麼多年,他們家一直都在派人尋找,那麼多人,硬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都沒有,心中悲嘆道:飛卿,你到底在那裡啊,吃得飽穿的暖嗎?
這時掌櫃的道:“我四天前遇見了兩位少年,是堂兄弟關係,堂哥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在詩文當年見解的比你方面高了很多”
中年人看父親開始了新話題,也急忙應承:“那堂弟呢?父親遇見他們兩個很開心,兒子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