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路的時候偏偏挑那種擠死人的地方走,明明直線就能到達的地方,硬繞了好大的彎兒才到。走進那裁縫鋪子前,十七見人群中月白樓的兩個侍衛給自己打了個招呼,這才放心的朝秦素道:“主子,已經甩掉了。”
“那好,咱們快些,月娘應該在裡面等著了。”正說著,裁縫鋪子裡面的簾子被掀開,白色纖細的身影正是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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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衣服都準備好了麼?”秦素曾提前告知月娘幫忙準備幾套樸素的農家衣服,畢竟穿著華貴的料子出京太過引人注目。
月娘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將兩大一小引到了裡面。
只一會兒的功夫,她們就換了兩件男式的粗布衣服走了出來。
“你們的人都準備好了麼?”十七對於月白樓向來是沒什麼好感,因此對月娘也是一臉不太友好的態度。
月娘點了點頭,轉而朝秦素道:“秦姑娘,馬車已經在後面候著了,你們只要坐在車裡不說話就好,小傢伙兒記得藏一藏。”說罷,又從袖子裡面掏出兩小撮鬍子遞給了秦素和十七。
“一旦安全,你們的人就可以撤離了,這次的事情麻煩你們了。”秦素心中想的是,等到安定下來,月白樓的人回去覆命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自己的住處,這樣,一旦樓月白需要動刀,也可以找來。這樣也算還清了他的周全。只是,秦素這樣想,不代表樓月白也會這樣想。
月娘看著秦素的目光有些複雜,她上前拉住秦素的手拍了拍道:“秦姑娘,無論如何,主子的事情……都……都麻煩你了。”
“時間不早了,必須得走了。”月白樓的兩個暗衛上來朝月娘行了個禮,語氣匆匆的道。
月娘看著秦素的眼神似乎帶著幾分不忍,可終究還是放開了抓住她的手,目送著她們母子被送到了後院。
“月姑娘,你又何必傷神,主子這樣決定自然有主子的用意。”一裁縫鋪的老闆走上前,拍了拍月娘的肩膀。
月娘看著秦素的身影上了馬車,她腳步一動,想要走上前,卻被裁縫給抓住了胳膊:“月姑娘,主子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更改,主子讓他們去送死,咱們也沒法子。”
“老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感覺,這世上,除了秦姑娘,可能沒有一個人能治得了主子的心臟。”秦素的馬車已經消失在後院,可月娘仍舊盯著那個地方出神,她喃喃的朝身後的老裁縫道。
老莊想了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別傻了,那是主子從孃胎裡帶來的病,這麼多年月白樓請的人還少麼,月姑娘,你要知道,主子除了心臟上的病,他的心理也有道坎兒,只要他一天邁不過那道坎兒,他身體上的病即使好了,也無用。”
“對於那位秦姑娘,只能讓她自求多福了。”老莊說完,就走了出去,剩下月娘呆呆的站在窗前,聲音低低的如同雨滴飄落在葉上:“他心裡的確有病,他把自己關在裡面,不相信任何人啊,任何人……”
……
秦素母子和十七坐在馬車裡,而兩個暗衛扮作車伕的模樣坐在前面。未免顯眼,這馬車是極其樸素的那種,不過裡面空間倒是很大,而且也放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讓這車廂不至於太過詭異。
秦素抱著小寶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大箱子道:“寶寶,待會兒出城門的時候,你就躲在這箱子背後好不好?”
小寶看了眼那發舊的大紅箱子,又聽了聽孃親的話,乖巧的點了點頭。
“快到城門了。”兩個暗衛在車子口提醒道。
秦素就小心翼翼的將小傢伙兒藏在箱子背後,又用一塊藍色洗的發白的布連同小寶將箱子蓋了起來。這樣做也是為了降低辨識度,畢竟如果馬車上多出一個孩子,會很容易被人記住。
十七見秦素的表情有點沉重,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假鬍子,笑嘻嘻的朝秦素道:“主子,你放心,咱們肯定會順利出去的。”
“你們去哪裡的?”正說著話,盤問的守城士兵已經走了過來,他們掀開馬車的簾子,朝裡面的秦素和十七道:“下車盤查。”
四個大人都被拎了出來,依次接受檢查,有個士兵朝秦素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車上都是什麼東西。”
“回官爺,我們家就住在京城外的十里地處,這不是趕上過冬,今年莊家收成不錯,置辦了些東西準備回家過年呢!”秦素故意粗著嗓子道。
“不知道三殿下正帶兵出去打仗麼,你們倒好,還在這裡置辦年貨準備過年?”那士兵嫌棄的踹了腳秦素的馬車,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引得周圍不少的人暗自偷笑。
秦素也只得點頭一個勁兒的應道:“是,官爺說得對。”
又被進行了一會兒思想教育,秦素他們才被放行。一出城門,秦素就掀開布條將小寶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