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素色身影就好像沒看見他一樣,走到藥材架子前,背對著他們收拾藥材。鳳凌天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邁開腳繼續走去。
貴伯正站在墨楓居的院子門口,見鳳凌天走了過來,他便將墨楓居的門該打了開,外面站的一隊隊的將領便映入了視線。那些人見到一身戎裝的鳳凌天剛要下拜,那位主子的身影突然轉了回去。
鳳凌天已經看到了面前的將領,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那一秒,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轉回頭去,朝藥草架子看去,結果,正好撞到秦素也看過來的眼神,兩道眼神交匯的那一刻,鳳凌天形容不出那一瞬心裡的感受,只覺得好似有一朵煙花在腦海中綻放。
秦素只是瞅了鳳凌天一眼,沒想到鳳凌天偏偏也轉回了頭,她迅速的低下頭,抱著藥草就要往回走。
身後響起匆忙的腳步聲和一陣低低的驚呼,她的胳膊忽然被抓住,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將她扯到了一個溫熱的懷裡。懷裡的藥材在光亮的對映下灑了一地,隨著噗的一聲,鳳凌天將身上的披風一揮,將秦素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然後溫熱的唇就壓了下來。
後腦勺被扣住,眼前一暗,秦素就覺得唇被擒住,身後是多人的暗暗驚呼,可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唇給引了去。鳳凌天的吻極其的簡單粗暴,他好似不得章法一般,與其說吻,不如說啃。他緊緊的抱住秦素,這一刻,所有的外因都被拋到了腦後。唇上的觸感比想象的更加甜蜜,雖然她已經被嚇得有些呼吸不順,但鳳凌天還是覺得,只一吻,便如同上了癮一樣。
驚鴻站在原地,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他沒有想到,曾經出現在鬼營中的那女子,竟然讓鳳凌天在臨行前放下一堆將領不管,被那人深深的抱在懷裡。
呼吸交纏,亂了。鳳凌天終究在秦素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將她放開,披風中,鳳凌天抵著秦素的額頭,聲音沾染了幾分沙啞:“等我回來。”
秦素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木然的狀態,從剛才那個吻開始,她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不知始末。耳邊迴響著鳳凌天的聲音。她抬起頭,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看著他,唇角已經被鳳凌天咬破。她眼神木木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鳳凌天,有打量,有惱怒,有羞意。
就在氣氛沉靜的時候,鳳凌天放開了秦素,轉身朝火把亮堂處走去。
墨楓居的門隨著風凌天的出現又被關上,那些注視的目光終於都被隔開。秦素盯著滿地散落的藥材,在院子裡站了許久,直到屋子裡響起小寶的聲音,她才回神,摸著唇角被咬出的傷,秦素搖了搖頭,面色平靜的應了一聲,將地上的藥材又給收拾好,這才走進西廂,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心裡如此想到。
院子外的嘈雜聲逐漸的消失。秦素將小寶哄睡以後,坐在梳妝檯前,將小匣子拿了出來,裡面的銀票已經積攢了不少。她今天已經讓虎子將訊息給帶了出去,三天後,等戰事忙起來,墨楓居這邊的守衛逐漸調離的時候,她要離開。事情不能再拖了。
……
月白樓。
樓月白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正對著桌子上被綁住四條腿的小老鼠琢磨著什麼,月娘敲門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那小老鼠吱吱痛苦的叫著,而從她淡定的反應來看,很顯然,她對於這種場景好似已經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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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是秦姑娘今晚送來的訊息。”月娘將一張小紙條送到了樓月白的桌子上面。
樓月白的手上還沾著血,他拿起桌子旁的一條白色的手帕,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白色的錦帕上,那色彩對比鮮明的紅白兩色,讓樓月白的嘴角愉悅的彎了起來。做好這一切,他才將那紙條拿了過來,還沒看內容,便嫌棄的回道:“這字可真醜。”
“主子,秦姑娘想要離京,希望月白樓能夠助她一臂之力。”月娘對於秦素的這個要求非常驚詫,也因此她才來找樓月白商量。
“離京?她把京城當菜市場了麼?”樓月白嗤笑了一聲,目光又落回到那隻奄奄一息的小白鼠身上。
月娘聽了樓月白的話,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主子,不如就將派到秦姑娘身邊的那兩人護送她離京就好。現在京城並不算太平,趁亂離開正是時候。”雖說有幾分疑惑,但這並不妨礙月娘對秦素的肯定。
叮的一聲,小刀子被隨意的扔到了桌子上,樓月白身子後仰到椅子上,也因此那張蒼白的俊臉露了出來。眼神裡那股子冷漠氣撲面而來。月娘被他突然露出來的目光一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以為秦王府的人是吃屎的麼?”樓月白冷嘲熱諷的回道。
“主子的話我不明白。”月娘只覺得心中有一角微微發涼。
“秦素只說要人來保護她母子的安全,再者,秦王那般的人,你真以為咱們的人會不引人注意麼?”樓月白自然的打了個哈欠,語氣很是隨意的道。
“可咱們明明答應過她。”月娘似乎一時接受不過來,畢竟之前樓月白和秦素之前的確是談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