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那是胃還在疼?醒來先吃點東西吧,受不住的話還得去醫院。”
周酌禮讓人送餐上來,醫生接過去喂下大半碗,順利得不行,周酌遠好像格外聽這個醫生的話,周酌禮從來沒見他這麼配合過,吃飽以後還會主動說“我吃飽了”,而不是偏過頭去。
醫生走後,周酌禮取代他的位置坐到床頭:“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被白書至打了?”
周酌遠本來冷靜地側躺,一聽這話,攥著被子猛烈地嗆咳起來,臉硬是讓他咳紅一些。
周酌禮趕忙去拍他的後背:“又在急什麼?被打就被打唄,我幫你打回去了。”
他這才慢慢止住咳嗽,注意到周酌禮臉上的淤青:“你是、打回去,還是也被、他打啊?”
周酌禮發現他狀態仍舊不是很好,止住話頭:“打架不就是這樣?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還要我幫你揉揉嗎?”
周酌遠輕輕搖頭,眼睛很快合上,只是眉心還因為疼痛皺著。
周酌禮胃也不好,知道胃痛很難受,他是應酬喝出來的,沒想到周酌遠小小年紀也患上胃病,之前還嚴重到需要開刀。
他躺在周酌遠房間的沙發上,又夢到那棵小樹。
小樹的枝幹有點彎,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
周酌禮看到他這樣瞬間氣急敗壞:“什麼時候彎掉的?為什麼不喊我?”
小樹生氣地掉葉子,不跟他說話。
旁邊的大樹給周酌禮講了事情的經過,周酌禮繞著小樹轉了一圈,果然發現本就不是很強壯的小樹身上好幾個腳印:“叫你罵人全家腦子有問題!被欺負了吧?!”
小樹很不服:“你的全家腦子也有問題!”
周酌禮頭都要讓他氣昏掉:“我的全家裡面沒有你嗎?”
小樹改口說:“我的全家腦子有問題!”
周酌禮罵不過他:“我不跟你吵架,為什麼被欺負了不知道喊我?”
小樹又不說話了,周酌禮跟大樹要來藥水,塗抹在他身上那些傷口處,可是傷口越塗越多,像是怎麼也擦不完,他急出一腦門的汗:“這是真的藥水嗎?為什麼越擦越嚴重?大樹你居然敢騙我!”
大樹嘆了口氣:“你忘了嗎?裡面的那些傷口都是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