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歐陽旭打聽好了齊牧回家的時間,在他的府邸門口等了起來,官太小,就連門房都看不上他,不讓他去會客廳等著。
等了許久,一看到齊牧的轎子,歐陽旭就連忙迎了上去,開口道,“下官歐陽旭,見過齊公,有要事相報!”
齊牧撩開簾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有何要事?”
“這…”
歐陽旭看了看左右,提醒道,“齊公,此處人多眼雜,不是說話之地!”
齊牧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跟上來吧!”
歐陽旭一聽連忙跟了上去…
………
齊牧把他帶到會客廳,開口道,“有什麼要事說吧?”
歐陽旭從袖子裡把夜宴圖拿出來,展開道,“齊公,這就是那幅所傳的夜宴圖!”
“哦?“
齊牧有了興趣,拿著蠟燭照著看了起來。
歐陽旭在旁解說道,“聽聞宮中有位貴人的閨名正是劉婉二字,如果她在入宮之前,就已經是西川路轉運使薛闕的愛姬,那麼她就逃不了欺君和竊取帝后之罪!”
齊牧聽完他這麼說,開始認真的思索起來這幅畫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麼他無疑會得罪官家和聖人,現在的位置也已經保不住了,若是真的……
歐陽旭看出了他的不信,開口道,“齊公,這畫在傳出聖人之事之前,就一直在我手上,我來之前已經找人鑑定過了,確定是真跡。”
齊牧對於畫的真假有所懷疑,對於歐陽旭的舉措更是懷疑,開口道,“一派胡言,構陷當朝國母,你一個微弱的小官,該當何罪?”
歐陽旭淡然道,“齊公,下官得罪了高家,抱一仙師得知了京城對於他們求仙問道之人的態度,也不肯與官家相見,我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又何懼大難臨頭?但是齊公您是清流的領袖,又怎麼輕易言敗於蕭欽言這樣的後黨奸臣?”
接著把畫一卷,跪拜道,“下官願將此畫與性命,一併交與齊公,有效犬馬!”
齊牧死死的盯著他,並沒有接話,而是開口說道,“養狗之前我得好好想想,它以後要吃什麼肉!”
歐陽旭被他說成是狗,面無表情,身子更低了一些。
齊牧接著說道,“這條狗畢竟得罪過高家,有些不值啊!”
歐陽旭一聽自己連當狗都不值,連忙開口道,“齊公,正因為下官得罪過高家,才會永遠對您衷心!
只要您幫我摘下宮觀官的惡名,讓我重回清流,別說吃什麼肉,讓我吃土都行!”
“哦~~”齊牧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道,“我這個盆景裡面就有土,要不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