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兩眼貪婪地盯著靳墨睡得紅撲撲的臉,心裡恨不得將其揉進心裡,再也不分開。
現在的靳墨,不是睡著了,而是昏睡著。
他上床,動靜雖小,卻不至於不醒。
心裡一陣一陣發悶,胸腔如同被充足了氣的皮球,還在不停充氣,隨時有炸裂的悶痛感。
白冼的手,輕輕撫摸著靳墨的臉,手甚至有些害怕地挪到他的鼻下,感受著他一陣一陣的鼻息,生怕他在睡夢中悄然離去。
原先那些捨不得離開靳墨的感覺,都慢慢轉變成了驚懼跟恐慌。
如果他的離開,能換來靳墨的健康平安,他就算心碎痛死,他也願意。
哪怕只能遠遠看一眼靳墨,哪怕就是看不見,只要知道他還在,還健康地活著,下地獄又何妨。
“小墨,我別無所求,只求你能平安喜樂。”
“老天爺對我如何,我都無所謂,哪怕把我所有的運氣,所有的生命都給你,我都樂意至極!”
白冼的手輕輕撫摸著靳墨柔軟光滑的肌膚,心裡默默唸著。
他的世界,只有靳墨。
靳墨在,陽光明媚,四季如春。
靳墨不在,則暗無天日,冰冷刺骨。
在靳墨平安問題面前,其他一切都只有讓路的份,哪怕是他自己。
徐家豪說秦滿文似乎準備好了髒源,但到底有沒有,誰也不知道。
就算沒有準備好,也沒有關系。
他不就是一個現成的髒源嗎!
白冼突然笑了。
只要靳墨需要,別說他的心髒,就是他的五髒六腑,也都任由他取走!
老天爺不讓他們同生的話,那就由自己換靳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