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直隱隱有些預感,如今,一份陳年報告,撕開了這個慘烈的事實。
一股濃濃的懼怕,從心間開始蔓延至全身。
他害怕靳墨離開他!
他才剛剛得到他的承認。
他們倆才剛剛在一起,難道又要分開了嗎?
萬般不捨!
只是,再如何不捨,也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當務之急,不是他的不捨,而是靳墨的身體!
白冼咬了咬牙,嚥下心裡嘴裡滿腔的苦澀,抬眼,看向徐家豪。
“他說什麼?”
徐家豪的視線還落在他可憐的手機上,猛地聽到白冼的聲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幾秒後,他才回神。
“啊,你怎麼知道他來了?”
問完,又覺得自己傻了!除了靳墨的父母,還能有誰!自己偷偷摸摸拿靳墨的頭發,除了給他親生父母還能給誰!
“靳墨的父親秦先生來了,他讓我取幾根靳墨的頭發,要做dna檢測,報告三天後出來。”
白冼的視線一直落在徐家豪臉上,明明心裡亂作一團,臉上依然平靜如水,只是那微微猩紅的眼睛,透露出他此時此刻有多壓抑。
“秦先生給我打電話,說靳墨有危險,讓我單獨前往停車場。”
“你知道的,靳墨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可能不在乎他。”
“秦先生一開始問我很多關於靳墨的事,我都沒說,直到,他給我看了報告。”
“他說,靳墨的心髒有隱性疾病,比正常人壽命短很多。”
“他問我靳墨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我告訴他,靳墨有嗜睡的狀況。”
“他一下子就慌了,靳墨三年前出過車禍,心髒又受了一次傷,加劇了衰竭速度!”
“他還說,除了做心髒移植手術,沒有其他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