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的嘴角撇了撇,野孩子?人家現在可是靳氏最大的股東!
“我以為靳白衍對誰都一個樣,卻原來總有那麼一個特別的。”
“他拽著靳墨的手,一直不撒手!”
“吃飯都不肯撒開,寧願自己一勺一勺喂他,也不肯丟開他的手,讓他自己吃飯。”
“睡覺也牽著!”
“我當時哭得稀裡嘩啦,想要撲上去分開他們,明明我先認識靳白衍,為啥會被別人搶走。”
“這股深深的挫敗感就一直埋在我心裡。”
“我不服輸,更想把靳白衍奪過來,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回自信。”
“後面的十幾年,就成了我跟靳墨的鬥爭。”
“我只要一靠近靳白衍,或者試圖跟靳白衍說話,他就會像只刺蝟一樣,攔在靳白衍面前。”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要往靳白衍身邊湊!”
“我們打過好多次架,互相對罵過無數次,當然,都是在沒人的時候。有外人,我倆就會一個變得軟萌乖巧,一個變得甜美溫柔。”
裴青青說到這,臉上居然帶著點笑。
阮英的臉色變了變。
“靳墨就是個戲精!在白衍面前,說話又軟又糯,跟個小奶狗一樣,背後,就是個小狼崽。”
“下手還黑!”
“有次,我偷拍了靳白衍的照片,被他發現,他半夜三更,爬到我家,裝神弄鬼,一邊嚇我,一邊捉弄我,把我整得渾身是傷,差點進醫院。”
“要不是隔天,他拿著我的手機朝我晃悠,我都還蒙在鼓裡!”
“我跟靳白衍告狀,靳白衍眼皮都沒抬。”
“我得讓靳白衍知道靳墨的真面目!”
裴青青一想到那些年在靳墨身上吃的虧,就湧起一股怒意。
阮英靠在沙發上,盯著裴青青看了好一會,最後幽幽地吐出一句話。
“也許,靳白衍早就知道靳墨的真面目呢?”
裴青青怔愣了一下。
“不過,青青,你說了這麼多,我怎麼覺得,都是你跟靳墨之間的事,好像沒靳白衍啥事?”
裴青青想了想,恨恨地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有靳墨攔著,我想跟靳白衍說句話都難!”
阮英笑了兩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