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用力抹了把臉,伸手,從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擦幹眼淚。
端起水杯,猛喝了幾口。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找到白衍最重要!”靳管家伸手拍了拍靳墨的肩膀。
“對,哭沒有用,找到我哥才是重點!”靳墨用力地撥出一口氣,“只是,我的心好難受,悶悶的,鈍鈍的,時不時還會刺痛一下,從昨天開始,就一直這樣!”
靳墨捂著心口,趴在桌上,眼睛紅紅的。
“那是你在心疼白衍!”靳管家笑了笑,“現在知道自己這三年有多任性了吧!”
靳墨扁了扁嘴,用力地點了點頭。
“自從你跟白衍鬧脾氣,不理他後,他就一天比一天沉默,非必要不會開口。
有時,我半夜起床,都能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陽臺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總有種他要跳下來的錯覺。
我每次勸你,讓你不要躲著你哥,讓你多跟你哥說說話,讓你到週末就回家住,你有哪次聽我的了?
我想告訴你訂婚宴那天的事,每次一開口,你就很暴躁地打斷我,然後一連幾個星期都不想跟我說話,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偏執!”
靳墨的腦袋都快埋進胳膊肘裡。
“我以為你想告訴我,我哥已經訂婚,應該放下對我哥的執念,所以……我就不想聽你說!”靳墨小聲嘀咕了一聲。
靳管家被靳墨一句話氣得半晌無語。
“你這臭脾氣得好好改一改!”
“哦!”
“哎,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臭脾氣?”
靳墨沉默了一下,小聲回道,“靳白衍慣出來的!”
靳管家一個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也是,白衍慣出來的,最終還是他受罪!”
靳墨“哼唧哼唧”了兩聲,沒有再頂嘴。
誰慣出來的,還是誰來收拾吧!
靳墨心裡忍不住吶喊了一聲。
哥,快出來收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