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能夠聽得出來,賀天舉這番話沒有任何虛假的味道。
只是盡管道理是這樣的道理,可幾乎不會有人光明正大的就這麼直接說出來。
任何人都喜歡粉飾自身,無論真實的情況如何,也基本上都願意代表所謂的正義。
“那麼賀大人為什麼要居住在這裡?
就算賀大人不想接受皇室的賜予,以我楚國對正二品官員提供的薪俸來說,在中心區域買一套過得去的宅子,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況且無論賀大人是否願意,只要坐到了這個位置上,那麼很多時候,該收的就一定要收,否則早就要不容於官場之中了。
所以賀大人您的選擇,本宮……看不懂。”
楚宏誠微笑著說道。
“有一句話您說的不對,您說只要坐到了這個位置上,那麼很多時候,該收的就一定要收,否則便不容於官場之中。
可太子殿下,下官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您,從下官開始為官起,一直到現在,無論下官處於怎樣的位置上,都不曾收取過半分的好處。”
“所以下官會選擇住在這種地方,真的就像下官之前所說的那樣,朝堂之上,盡是一群貪官汙吏,下官不屑與他們為伍!
下官雖然不認同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種狗屁不是的話,但同樣,下官也不認同千裡求官只為財這種膚淺的認知。”
“男兒生於天地之間,所求的應該是什麼?
自然是人上之人的地位,人上之人的權勢!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既然下官武道天賦極為一般,苦修到了現在也只是一名普通鬥羅而已,那麼下官想要成為真正的人上之人,自然就只能選擇其他的道路。”
賀天舉一臉的正氣凜然,彷彿自己正在說的,是天下大道一般。
“太子殿下,下官為官,便是真真正正的為官!
而在下官眼裡,咱們楚國滿朝上下,竟無一人可以算是真正的官員!
在下官看來,他們或者是金銀的奴隸,或者是女人的奴隸,或者是權勢的奴隸,總之,他們早已經沉淪,不配再被稱作官員。”
“自從下官執掌吏部以來,對於這樣的情況就看的越發明白,越發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