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能夠在嚴守禮府上擔任職位的,基本上全都是從軍隊裡挑選出來的、也都是常年跟在嚴守禮身邊的親兵,因此整個嚴守禮府上的風氣,都極為的貼合軍營,充滿了一種淩厲和鐵血的味道。
身為太夏四方軍區中北方軍區的軍團長,按理來說,嚴守禮應該常年駐守於北方軍區之內,替太夏皇帝鎮壓北方邊境才是。
但實際上不僅僅是嚴守禮,太夏四方軍區的軍團長,其實全都住在天京城中。
而至於真正駐紮在軍區,日常管控軍隊的,則都是四大軍團長的副手在執行。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是因為太夏邊境從不會出現任何動亂的局面,也沒有國家敢騷擾太夏國境,使得這種軍隊駐紮、保護邊境的行為,更多的時候只是起到了象徵的意義。
二則是因為,太夏邊境的長治久安,讓四方軍區的軍團長都必須考慮明哲保身,在常年不可能遇到任何麻煩和挑釁的情況下,軍團長若是始終呆在邊境,難保不會引起皇帝的猜忌。
終歸是統兵大將,行為處事之間,需要顧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
擁有多大的權利,自然就要承擔多大的風險,這是非常公平的事情。
沒有理會那些下人的敬禮,嚴守禮目不斜視,徑直來到了宅院最深處的一間房子內。
這裡是嚴家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算是嚴府的祠堂。
如果一定要尋根究底的話,那麼嚴守禮其實和太夏百大家族中的嚴家一脈相承,只不過往上追溯四代左右,嚴守禮所在的這一支脈,就已經被嚴家剝離出了整個嚴氏宗族。
所以若非要說嚴守禮沒有家族背景,倒也沒什麼可以指摘之處。
進了祠堂,嚴守禮將祠堂的大門嚴絲合縫的關好。
然後邁步來到了祠堂供奉牌位之處,雙手抱拳躬身行禮後,又雙膝下跪,鄭重的朝著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接著起身上前,從供奉牌位的後方,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盒子似乎是由一整塊古木雕刻而成,將盒子的蓋子開啟,一把鋒利的長劍安靜的躺在盒子當中。
嚴守禮雙眼滿是虔誠的看著盒子中的長劍,吐出了一口濁氣後,伸手將長劍從盒子裡拿出。
伸手在長劍的劍身上輕輕摩挲著,一直摸到了劍尖的位置,這才忽然用食指的指肚在劍尖上一按!
長劍看起來異常鋒利,嚴守禮按壓的動作並不見多大,指肚便已經被劍尖戳破!
幾滴鮮血從戳破的傷口處流出,順著長劍的劍尖,很快的滑過了整個劍身!
似乎是受到了這鮮血滋潤的影響,長劍的劍身一下子嗡鳴出聲!
寒光大放的同時,劍身之上竟是開始出現如同經脈一般的鮮紅紋路!
嚴守禮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長劍,任由被戳破的指肚一直流出鮮血,不斷的灌注於劍身上。
而長劍則似乎在暢飲著這些鮮血一般,所有滑落在劍身上的鮮血,沒有丁點順著劍身滴落到地上,反倒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的全都被長劍吸收了個幹幹淨淨!
並且隨著吸收的鮮血越來越多,長劍對於嚴守禮的血液渴求似乎也越來越濃鬱!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嚴守禮的臉色就已經變得一片蒼白!
也不知道被這把長劍,汲取了多少生命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