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候開始,東山會的一切行動,便都有了最核心的利益訴求。”
說到這裡,易秋嘆了口氣。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很多時候將命運攤開來看,呈現在眼前的最多的詞彙,往往都只是笑話而已。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能夠左右自己的人生,卻往往不會明白,其實很多時候,人生的一切,在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註定。
其後無論怎樣的掙紮努力,都僅僅只是讓這個過程顯得不那麼寡淡無味罷了。
“針對你的謀劃,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嗎?”
花想容開口問道。
“應該是吧,既然和蠻族有了聯系,並且確定了要透過蠻族來消滅人類,那麼自然而然的,其他幾名宗師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其中最讓他們頭疼的,只能是我。”
易秋點頭說道。
“那……這些結論對你來說有什麼用嗎?”
花想容想了想後,接著問道。
因為她總覺得,易秋所說的這些事情,只是將過往的一些隱秘推斷了出來,但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當然有用,至少透過這些事情,我們可以知道,東山會確實和蠻族有著頻繁的聯系,而司空聖在東山之役前佈置的那個法陣,讓我靈魂不死的同時,回到了大周境內奪舍重生。
證明那法陣有著保護的作用,以及……空間定位的作用。”
說到這裡,易秋頓了頓,給花想容流出了一點思考的時間後,這才繼續說道:
“所以你看,如果東山一戰上,冷無憂不是那個唯一沒死的人,如果司空聖也沒死的話,在那法陣的作用下,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會不會……出現在蠻族的土地上?
畢竟,東山會能夠和蠻族進行聯系,那麼遠端指揮著蠻族方面構建一個用來定位的法陣,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花想容頓時大張著嘴巴,臉上布滿了震驚的表情。
易秋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揹著雙手,低頭沉思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花想容似乎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略有些艱難的問道:
“那……那離若水呢?
既然冷無憂和司空聖都喜歡離若水,而東山之戰中,冷無憂和司空聖都活了下來,那麼離若水……也不會死吧?”
“不,離若水應該是真的死了。”
“為什麼?”
“因為離若水的心早就死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從來不是她真的想要活著。
所以東山之役,對於離若水來說,是一個非常盛大的、也非常絢爛的葬禮。
有我這個星空之下第一強者給離若水陪葬,是冷無憂和司空聖……能為離若水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