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點了點頭,繼續道:
“對於宗師來講,由於對天道規則的感悟已經圓滿,對於整個世界的看法自然也會有所不同。
在我們看來,彼此的戰鬥、甚至於生死相搏,都並不會影響互相之間的關系,生命的本身就在於不斷地進化,而進化的根本,則來自於想要更加強大的信念,和弱肉強食的本能。”
“所以古千秋、烏懷古和李彥之會加入到對我的圍殺當中,自然有他們各自的理由,但這種理由,應該和私心無關。
但冷無憂、司空聖和離若水卻不一樣。
離若水相對來說還比較溫和,冷無憂和司空聖卻是非常激進的反人類主義者。”
“尤其在成為宗師之後,兩人甚至都不再認為自己還是一個人,生命的進化讓他們認為自身已經成為了全新的生命,和骯髒的人類徹底的脫離了關系。
所以這兩人,應該都是東山會的人。
那麼那場針對我的圍殺,真實的目地也就顯而易見了,東山會不希望聖戰爆發的時候,還有一名鬥宗存在。”
這是易秋第一次將自己的這些想法當眾講出。
哪怕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太夏內閣成員,算得上是這片大陸上最有權勢、最有地位、也最有眼光的一小撮存在。
可聽著易秋所說的這些,卻仍舊感覺莫名的遙遠,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仍舊是左功堂率先開口道:
“鬥宗大人,這……嚴格來說也只是您的一面之詞,我們如何確定,您不是為了拉我們太夏下水,替您去抵擋劍宗大人的鋒芒,才會試圖用這些話來說服我們?
我不否認您所說的這些,確實有存在的可能,但我們很難判斷,這種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左功堂!
質疑一名宗師,實在是太過分了!”
花想容忍不住開口呵斥道。
“不,花尚書,如果易公子仍然是鬥宗,那麼相信誰都不會質疑他,聖戰在即,我們也都願意馬首是瞻!
可問題是……現在的易公子,已經不是鬥宗了。
而太夏,卻仍然是太夏!”
左功堂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